她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用疑慮的目光看向蕭琴和駱秋涼,似乎在質問為何這裡會有男人。
那“姑娘”二話不說,伸手在臉上一番搓弄,又將頭髮散開,梳起一個髮髻,瞬間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在這待久了,我的梳妝技術倒也進步了不少。”南宮乙打趣道。
看清此人的相貌,肖墨不禁微微後退了一步,手中握緊竹簫,低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天夜裡你問我究竟是誰,我說你遲早會知道的,現在就告訴你。在下複姓南宮,單名一個乙字。”
“南宮乙?你是南宮乙?南宮乙不應該是在牢……”
肖墨的腦子登時一片混亂,她扭頭看向蕭琴和駱秋涼,只見二人一個有些難為情,一個一臉無奈,片刻後,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晚過後,肖墨一直提心弔膽,不知突然冒出來的那個自稱是蕭琴師兄的男子究竟是何人,有沒有跟蕭琴或是駱秋涼說些關於自己的猜測。她一直在觀察二人對自己的態度,但回教後蕭琴一直閉關練功,而駱秋涼也忙於籌備應敵,沒有人對她有異樣的疑問或舉動。
“肖姐姐,如今大敵當前,我跟你說實話吧。”蕭琴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道,“其實並不是我將南宮乙抓進來的,是他自願佯裝被俘同我入教,為的就是在今天揭穿公孫家的陰謀。”
“揭穿公孫家的陰謀?”
“江湖傳言南宮乙與催命琵琶同歸於盡,這只不過是公孫家散布的謠言,只要南宮乙適時出現,就可以拆穿他們的謊言。而他也是那日惡戰最有力的證人。”
“那剛剛他為何不出面揭穿?”
其實蕭琴心中也有這個疑問,她看向南宮乙,等待他的回答。
南宮乙道:“我是想在情況最糟糕的時候出現,比如說,你們當中有人要與公孫謹對戰時。其實剛剛的場面,公孫家的陰謀都一個個不攻自破,我只想留一手,看看他們最後還能搞出什麼名堂。”
肖墨微微搖頭,道:“想要揭穿公孫家的陰謀,又何必這麼麻煩。”
“什麼意思?”蕭琴忽然警覺。
“沒什麼……我們來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作戰計劃吧,時間不多了。”
“你……你對他的出現不再有其他疑問?”蕭琴見肖墨雖然起初十分驚愕,但很快就接受了南宮乙留在這裡的事實,不禁有些不安。
肖墨泄氣一笑,“我還能有什麼疑問,只盼我們渡過此劫,我自己也能有個好下場。南宮乙是來幫你的,我知道這一點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