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天了,你滴酒不進,愁眉未展,每日對著你吃飯,真是沒胃口。”
綠衣公子打破了沉默。
白衣公子淡淡一笑,抬眼道:“我還以為你是吃不慣南方的菜,原來是我問題。那真是委屈了游少主,每日食不果腹,還要一路快馬加鞭南下,小心餓壞了身子。”
“哼,我看委屈的是你南宮少爺吧。如果一直惦記著太原城裡的那個人,當初你又何必跟來。”
這二人正是南宮乙和游驚魂。今日是他們同行的第二十三天。
南宮乙收起了笑容,道:“我一日不見琴兒,便想得緊,但這並不妨礙我跟你一起離開。如果你覺得我的臉倒胃口,可以不要與我同桌進餐。”
游驚魂冷笑道:“比起你這張臉,你的話更倒胃口。光是想想就令人作嘔,你居然還好意思說出來。”
南宮乙也沒有生氣,回道:“什麼時候喜歡一個人都能令人作嘔了?游少主的感情真是讓人費解。如果你喜歡上了什麼人,豈不是要自我嫌棄到極點?”
游驚魂冷眼一橫,“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真正無情的人是不會說出來的。你這樣說,只能說明你心虛了。”
“你真以為我對那個女人別有用心嗎?告訴你,絕對沒有。”
“你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但願你不要心口不一。”
“笑話!她不過是個故作清高的瞎子,也值得我心口不一?”
南宮乙面色一沉,冷冷地道:“游少主今日脾氣不小,難不成是越近家門越緊張?”
“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害怕了吧,只能逞口舌之快,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你再說一遍!”
游驚魂憤然拍桌而起,哪知剛站起身,一陣頭暈目眩,兩眼一黑,暈倒在地上。
南宮乙自然是吃了一驚,但他沒有立即起身去查看情況,右手按住劍,左手抓起桌上那壇花雕向後擲去。
“啪——”的一聲,酒罈子被劈裂,嘩啦啦碎了一地。
穿過壇身的是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直指南宮乙的後背。
南宮乙早就察覺敵人的來劍,側身避開,看清來者是一個頭戴斗笠的灰衣人,運劍輕巧,身姿靈動,顯然是個女子。
南宮乙稍有猶豫,沒有下殺手,只與這女子過了兩招,便發覺左右兩邊各有一人同時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