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讓我們相互猜忌。”
“心生嫌隙。”
“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再給他們演一場戲。”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低聲說道。
隔了片刻,蕭琴霍地起身,佯怒道:“你若不相信我,那我多說無益,先去歇息了。”
南宮乙也起身,跟在她身後道:“你等等我。”
二人一前一後上了樓,熊二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立馬跟上道:“二位客官要歇息啦?小的這就帶二位去客房。房間在三樓,我們明月樓是城中獨一家有三層的客棧,姑娘您慢著點……就是這兩間了。對了,貴人特地囑咐,這間向東的房間是專門為公子準備的。”
南宮乙心中越發懷疑。喜歡睡東向的房間還是在武當養成的習慣。他向來喜歡早起練功,朝東的房間可以讓他第一時間接受到天亮的訊息。
蕭琴聽後,白了一眼南宮乙,推開房門道:“是嘛?但我偏要住這間。”
熊二為難道:“這個……姑娘,您的房間是裡面那間,這間是公子的。”
“怎麼了?我二人誰想住哪間還要聽你的不成?這間房指明了要讓公子來住,難不成半夜還會有姑娘悄悄摸進來嗎?”
“哎喲,姑娘您可千萬別誤會,我們可是乾淨的店。您二位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小的先告退了,有什麼事您再招呼小的。”
熊二見蕭琴面有怒容,不敢招惹,便找個理由脫身了。
蕭琴衝著南宮乙重重地“哼”了一聲,二話不說進了房間,南宮乙也只好跟了進來。
蕭琴氣沖沖地道:“你去睡另一間,我倒要看看非要讓你睡的這間房,究竟有什麼秘密。”
南宮乙無奈一笑,道:“能有什麼秘密,我在揚州又沒有什麼舊相識,可能只是那位朋友熟悉我的飲食起居習慣罷了。”
“那為什麼不照顧我的習慣,我也喜歡睡東向的房間。話說回來,你說你曾經遊歷過大江南北,誰知道你在揚州是不是有什麼舊相好,把你的飲食起居照顧的妥妥帖帖的。”
蕭琴雖是裝怒,但心中還真有三分醋意,她對南宮乙的了解都沒有如此細緻。
南宮乙也酸道:“那你怎麼解釋那幅畫?安排飲食起居,細心點的朋友都可以做到,但能送你那幅畫的人,絕對不是普通的朋友。我看你一直拿著這幅畫,珍貴的不得了。明明我也為你畫了一幅畫,卻被你給弄丟了。”
蕭琴一時羞憤,將畫往桌上一丟,嚷道:“原來你一直對那件事耿耿於懷,我都解釋了多少遍,那幅畫是被游驚魂毀了,我還衝他發了好大的脾氣。沒有護好那幅畫是我的不對,但跟這幅畫有什麼關係。”
南宮乙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地道:“沒了也罷,反正你向來也不缺愛慕者送的東西。前有游驚魂送畫,後有靈鈺送手記,如今又多了這位男貴人,你自然不需要將我的東西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