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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從房間出來,想去客廳倒杯水的時候,就看見倒在沙發上的金泰亨,臉被手遮住了大半,並不能看清他此時的表情,鄭號錫疑惑的看了眼金泰亨,他明顯感覺到了泰亨身上散發的不是很愉快的氣壓,心裡兜兜轉轉想了許多,也只能猜到或許是跟弟妹有關,具體原因卻不知。
“泰亨啊,困了就回房間睡吧,在客廳容易感冒”
“嗯,知道了哥”
金泰亨聲音輕輕的應道,但這反應倒是讓鄭號錫越發的有些擔心,唇瓣開合,本想問些什麼的,最終還是沒問出來,還是覺得有些事沒有必要去深究,不是不能理解泰亨今日為何情緒會這樣低落,但人活在世上,許多事本身就是身不由己,他想泰亨自己也是懂的。
微不可察的輕嘆,手上還拿著剛倒滿水的杯子,鄭號錫又折回廚房,不一會再次回到客廳,將剛熱好的牛奶放在泰亨身旁的桌子上。
“泰亨啊,想喝酒的話隨時可以來找哥,早點休息,牛奶記得喝了”
說完看了看金泰亨此刻微微僵硬的身體,不禁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回了房間。其實鄭號錫自己酒量不是很好的,但對於酒本身還算是喜歡,更何況陪弟弟的話,這種事都不用多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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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琳下了飛機後先和老師說了聲,就先到了事前早已安排好的住處,這所未來幾年她都待的房子。
住處是繼父給她安排的,之前她自己也不太了解情況,只是知道個地址,知道繼父也不可能會安排太差的地方,只是也沒想到會這麼好,娜琳不禁微微吃驚,這是一所典型的美式兩層小別墅。
房子的整個風格偏向鄉村簡約風格,面積並不大,但一個人住是綽綽有餘了,屋後還有一小片的自帶庭院,娜琳滿意的同時也詫異於繼父的安排,美國的房價雖說便宜,但這畢竟是一棟別墅...她真的是越來越好奇這位繼父的身份了。
稍微大件一點的行禮早就被先前娜琳寄了過來,零零總總也有好幾箱的東西,娜琳擼了擼袖子就是開干,屋子之前好像是有人打掃過一般,並不髒亂,反而十分乾淨,家具都是一應俱全,完全是拎包就能入住的樣子。
娜琳將自己的幾箱行李全部整理好已是傍晚了,還好之前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不然她還真沒力氣勞動這麼久,將畫放好,總算是全部整理好了,娜琳忍不住伸了個懶腰,深呼吸了一口空氣。
面前的畫正是幾年前娜琳還在學習繪畫時,拿去參賽的那部作品,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年那副《初雪》,這幅畫被娜琳保存了好幾年,一直有好好護理和保護,這對於她來說不僅僅是一副作品,更是代表著她的過往以及與金泰亨的回憶,意義是不同的。
只是看到畫,原本因為勞動而放空壓根想不到沒別的事情的娜琳,此時忍不住想起了金泰亨,那人的笑,那人轉眼間勾人的眸子,那人鼻尖的那顆小痣,想念他欺負自己惡趣味時壞壞的樣子,想念陽光正好時他轉身逆著光喊自己的樣子。
啊,怎麼辦...金泰亨,只不過才分別而已,我就開始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