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做什麼?」
沒等到回答,溫梧寧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再睜開眼,只見盛白鶴與藍飛兒一左一右蹲在她跟前,不解地盯著她。
而那個女人又不見了。
「師姐是做夢了?」藍飛兒不確定問道,畢竟做夢這事對於她們修行之人挺少見。
「被精怪纏上了。」溫梧寧口氣隨意,並沒有把那個怪女人當回事,但聞者二人卻面色一變,想到一個不好的可能。
盛白鶴不由確認地問道:「是之前借住的宅子跟上的?」
「嗯。」見兩人面色凝重,溫梧寧不以為意道:「她只是跟著我,並沒有其它動作,暫且不用擔心。」
兩人不語,因為都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東西可不好趕。
這東西以人精氣為食,原書中她找上盛白鶴,盛白鶴好一番折騰,才甩了這個燙手山芋。
書中對這東西的描述,真是磕磣人,除了一張臉像個女人,身體高大幹癟僵硬,光是看見這描述,就知道這東西的模樣有多一言難盡。
被穿了的盛白鶴連林裊裊都瞧不上,怎麼會希罕這艷遇。
正是猜到盛白鶴肯定對這場艷遇避之不及,藍飛兒以為只要盛白鶴提防,就可以平安無事過這一關。
沒想到這怪東西竟然飢不擇食找上溫梧寧。
難道這次這怪東西不是原書中那個?是個男的?
同樣想到這個可能,盛白鶴不淡定了,立刻確認:「是個女人嗎?」
得到溫梧寧肯定的回答,盛白鶴才放下心來。
藍飛兒瞥了他一眼,猜到他心理活動,不禁覺得這老鄉思想還是太狹隘,這年頭,男人能幹的事情女人幾乎都能幹,包括給他發綠帽。
只是這怪東西纏著男人圖個精氣,跟著溫梧寧一個女人她能得到什麼?
而且見溫梧寧面色紅潤有光澤,一點也沒有被鬼怪纏身的委頓。
藍飛兒這就不懂了。
盛白鶴與藍飛兒兩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模樣,溫梧寧不管他們,起身往屋外走:「動身出發。」
原書中怪東西根本沒給盛白鶴和溫梧寧離開宅子的機會,而這一次她雖然纏上溫梧寧,卻沒有將她們困在宅子裡,反而跟著溫梧寧一起出來。
實在摸不清她的意圖,她們暫時也只能先繼續趕路。
村長讓人騎來三條爬蟲。
它們口被套住,背上有簡陋的草墊,騎著他們來的人握著韁繩,駕馭這冷血猛蟲就和他們騎馬一樣自然,讓藍飛兒不禁佩服。
溫梧寧在書中看到過這種蟲,知道其凶性難訓,但世上比它更難訓更兇猛的奇獸都能為人馴服,因此她也不覺得奇怪,只是驚嘆這些普通人的彪悍。
而從小看動物世界長大的盛白鶴和藍飛兒對鱷魚有種根深蒂固的恐懼,雖然她們換了個殼子,不再是凡夫俗子,不至於對鱷魚感到恐懼,卻仍然對這種動物有牴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