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飛兒沒想到盛白鶴竟然想要她去偷歸元傘。
「是你師父想要還是你想要?」
盛白鶴輕笑:「這就不是你考慮的問題了。」
「我需要時間考慮。」藍飛兒沉吟道。
這把傘不好偷,而且若是被發現,那就是與整個妖界為敵。
「你最好是答應,否則我便告訴溫梧寧,你與魔族有聯繫,或許你此時已然是個魔了。」盛白鶴志在必得地笑了笑。
藍飛兒瞳孔一縮,道:「那我也把你半人半妖的身份公之於眾!」
「你忘了靈雲山上也要妖修行,妖與魔可不是一回事。」盛白鶴有恃無恐。
妖,有善有惡,而魔,墮入魔道的無論是人是妖,皆是惡!
在本書中,魔就是萬惡之源,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
五人在府尹大門會合,門口的孩子都已經認領回去。
一夜之間,大慶皇座易了主,朝中格局也經歷了次大洗牌。
「我如實相告,粉飾太平的事就交給這位太子。」
沈紅笙一見到四人就說清了他那邊的情況,而在知道地洞中也被人搶先一步後,他臉色十分難看,也若有似無地瞥了眼盛白鶴與鞠嵐,以及藍飛兒。
溫梧寧在洞中也沒有再發現其他痕跡,現在線索全斷,她們無法再查,只能先回山報告情況,是繼續查還是如何就看師父們怎麼說。
回山之時,溫梧寧讓其他三人先回,她有話要和藍飛兒說。
離開之時,盛白鶴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藍飛兒,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此時街上已經熱鬧起來,溫梧寧和藍飛兒走到湖邊,湖邊幽靜,人參娃娃腆著大肚皮跟著兩人身後,一心在用鬚鬚蘸花露吃,藉此來撫慰自己早上被小惡魔嚼頭頂鬚鬚所留下的心理陰影。
「師妹……」
藍飛兒停下步子,陽光下她披散的黑髮反射著幽幽紫光,耳後的異骨藏在發間,清麗的面容此時面無表情。
溫梧寧也停下來看向她,過去矮她一個頭的人現如今已經跟她差不多高了。
「我在山中時常擔心你在人間惹了是非受人欺負或是荒廢修行,如今看來是我多慮了。」
「疼嗎?」藍飛兒忽然轉身一手成掌指間對著溫梧寧的腹部,抬頭問道,漆黑的雙眼像是旋渦能吸走一切的光亮只留黑暗。
溫梧寧微微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看來是不疼。」藍飛兒忽然手掌按著手下溫熱的腹部狠狠一抓。
她已經從溫梧寧這一路沉默與這句話中猜出了她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