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飛兒氣笑了,她再慘也比橫死的林裊裊好吧:「去吧!」
盛白鶴進來時,先是在空曠的牢洞中環顧一圈,然後看向水牢中像是在度假一般悠哉的藍飛兒,問道:「方才是在和誰說話?」
「自言自語罷了。」藍飛兒沖他誇張地一笑。
盛白鶴冷哼,顯然不信,但是他也知道洞中不會有第二個人,因為如果有一定逃不過鞠一塵的眼。
「你別不信,我自小就沒什麼朋友,所有才養成了這自言自語的習慣。」藍飛兒笑得得誇張眉眼都擠在一塊,白瞎了這張恬靜又神秘的臉。
「你呢?你在原來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藍飛兒這麼一問,盛白鶴才發覺他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十多年了,原先世界都已經模糊,他只記得大學畢業後他從事著一份毫無成就感的工作,假日整天宅在家中在遊戲中廝殺,在小說中暢遊,再追追他老婆的新劇。
這就是他,頹廢無能只能在虛擬的世界尋求存在感的他,是個徹徹底底的loser。
想起那時的他,盛白鶴深深地皺起眉頭,他情願當那只是一場夢,而現在的這個他才是真的他。
「其實我們能穿進同一本書也是緣分是不是?老鄉見老鄉就算不兩眼淚汪汪也不該打打殺殺對不對?正如那句詩說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盛白鶴似笑非笑:「說這些是想要我手下留情,放你一馬?」
「嘿嘿……」藍飛兒笑笑,道:「當然不是,不過這番話能讓你不計前嫌,讓我們以後和平相處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和我搶了?」
「從來就沒想過和你搶過!」
「那溫梧寧呢?」
「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吹了。」
「不再繼續爭取一下?」
「不了不了,高嶺之花太難摘了。」
盛白鶴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你覺得我回信你?」
「為何不?我都如此這般的誠懇了。」藍飛兒一副真心錯付的表情,憤懣。
「你自一開始便隱瞞自己的存在,十多年過去了,直到今年我才發現你的存在,若說你沒有企圖,你覺得我會信嗎?你心機深沉,戒心極強,」
盛白鶴想起在荒原藍飛兒面不改色宰殺那兩個泥人:「並且與我一般冷血絕情,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藍飛兒臉上的不被信任的憤慨隨著嘴角勾起變作一個陰鷺的笑容。
「那便好,不死不休吧。這個世界只能有我們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