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守信。」接過溫梧寧遞來的歸元,燭嬰不由欽佩道。
接傘時看到溫梧寧潔淨的手心布滿新鮮的傷痕,燭嬰收起傘不禁道:「你與我族也有淵源,外人可沒辦法收起這把歸元。」
說罷又想起當時那人來阻止自己時,當著自己的面舔舐這人的血,現在看來,那人其實不是對她有意思,而是她與她族有淵源,她的血對她有助益而已。
燭嬰不打算探尋這是什麼淵源,畢竟她族結胎繁衍後代難,但本性□□什麼時候和人族意外留下血脈也是有可能的。
而看溫梧寧這人模人樣的,一點她族的模樣都沒有,或許這血脈要追溯到祖上遙遠了。
燭嬰收起傘,她現下有更有意思的事去辦,就不在這尋親了。
既然這兩人都和她族有淵源,燭嬰也不在這兩人面前藏著掖著,燭嬰揚聲一笑第一次青天白日毫無遮掩化出獸相。
「溫梧寧你既然言而有信,那我也保證五百年內只要你人族不來犯,我妖族絕不會踏入人族領域半步!」
燭嬰聲音傳遍整個靈雲山,所有鳥獸抬頭都能見到天上傲遊著似龍非龍似蛟非蛟之物。
望著燭嬰飛遠,藍飛兒心裡覺得這個妖王當得還挺威風的。
山下鳥獸回來重新踏上昔日故土,其他六峰崩塌已經成為六座大山,一眼望去一片廢土,一副百廢待興的模樣。
不過這樣也好,有燭嬰的保證至少妖族五百年不會來犯,而只要她一天在魔域就能保證不來打擾她們。
只要沒有其它宗門或者散修鬼修落井下石,五百年的時間足夠溫梧寧她們修生養息。
只要溫梧寧守著,像鞠一塵那種人應該不會再有。
五百年後靈雲山上肯定會有不只一位元嬰大佬鎮山。
她對溫梧寧是信心十足,這麼想著藍飛兒這顆石頭心竟然冒出幾分羞怯,她偷偷瞄了眼身邊的人。
清風正揚起她鬢邊凌亂的長髮,露出下面淡淡的血跡,這副眉眼是前所未有的寧靜,側臉線條乾淨柔和卻又不失風骨。
她冷然卻心軟,心軟卻又有自己的堅持。
看著這樣的人,藍飛兒心中不禁也十分平靜。
只是這份平靜在溫梧寧的目光移來時就像被撥動的湖水,亂了,腦子裡一下子全是那個吻。
那時她可沒逼溫梧寧。
那溫梧寧親她是個什麼意思?
藍飛兒心裡百轉千回別彆扭扭,但面上掩飾得不錯只是眼神有些躲閃,她稍顯慫包地轉移話題:「你師父怎麼了?那條龍為什麼把其他山都推倒了,獨獨留了這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