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囚室中笑聲戛然而止,盛白鶴瞪大眼睛看著忽然出現在頭頂的面孔,喉管被一股力量幾乎壓扁,一絲縫隙也沒留。
「笑夠了嗎?」
頭頂這雙美目盛滿壓迫與危險,盛白鶴胸膛僅剩的空氣被耗盡,臉憋得發紫頭皮發麻,但眼中還是掛著張狂的笑意。
離亥是血統純正的魔族之主,權勢力量都有,但是被姓藍的耍的團團轉,怎麼能不讓人發笑。
喉間的力量陡然增大,只聽喉管中傳來一聲脆響,盛白鶴的眼球爆出,他無助地張了張嘴似乎能感覺到整個身體已經從喉間斷裂開。
「笑夠了吧。」
這股力量抽離後,盛白鶴好一會才緩過來,重新感受到喉部以下的身體。
離亥收回眼,轉身離開,她不殺他,只是因為不想讓藍飛兒發現她來過而已。
藍飛兒。
想到她,心中湧上一股無力感。
離亥搖了搖頭,一雙眼有些黯然。
「你就不想知道我笑什麼?」身後盛白鶴不知死活的又道。
離亥回頭看著像一灘爛肉毫無尊嚴的人,眼中是不屑一顧的輕視。
就算看不到,盛白鶴也能感覺得到,他對這種眼神格外的敏感,從穿書之前,在原來的世界時,他就對這種眼神就很敏感。
但是真諷刺啊。
「姓藍的要救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盛白鶴臉上笑容扭曲放大,用力道:「她要救的人叫溫然,是溫梧寧的兄長啊!哈哈哈哈……你被她耍了,你說好不好笑哈哈哈哈哈……」
離亥猛然抬頭,臉上的表情駭人至極。
……
藍飛兒抱著瘦得輕飄飄的裴覺回到溫家,兩名魔將也剛好帶回來鹿任佳鹿仁義兩姐弟。
「沒事了,回房休息。」藍飛兒道。
一直守在鞠嵐房裡的袁九生和小丫頭見所有人都安全回來,放下心來各自回屋。
藍飛兒和兩名魔將分別把這三個少年送回房間。
藍飛兒把裴覺放上床,把被子給她蓋上,正要起身離開腰身一緊,低頭只見一隻瘦小的手從被子下伸出來拉著她的衣裳。
醒了?
藍飛兒坐回來看著她,說道:「怕了?沒事別怕。」
裴覺睜開的雙眼並沒有害怕,看著藍飛兒沒說話,藍飛兒已經習慣了,把她手拿下放回被子裡,道:「好好休息吧。」
她打算起身回去時,裴覺忽然問道:「她們叫你師父,我該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