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柔攏了攏白色的浴袍，神情淡漠：「嗯，超額完成指標，你應該滿意了吧。」
「滿意？」經紀人氣的差點抽過去：「你有沒有看到你上黑榜了！現在黑榜排名持續上升，馬上你的嘔吐照片就會被做成表情包，到時候全民狂歡嘲笑你！這個後果你怎麼承擔！」
在這個世界中，明星上熱搜分黑紅榜，紅榜都是好事喜事，都是觀眾喜聞樂見讓人高興的事兒。而黑榜則是黑料，黑事、惹人厭惡唾棄的事，網紅在線吹瓶本來就是譁眾取寵，更別說還失敗了在線表演嘔吐。
段凌柔自顧自的走回沙發坐了下來：「你的要求是一萬觀看量，我做到了。其他意料之外的事本來就不可掌控。你與其在這裡沖我發脾氣，不如讓公司出面公關一下，壓下這件事。」
她這張臉柔柔弱弱十分無害，此刻偏偏揉了段凌柔骨子裡帶的傲慢，自帶一股氣死人不償命的氣場。
經紀人真的氣笑了。
明明是這女人做了這種荒誕事，怎麼竟然變成了她坐在這裡發號施令，要公司替她收拾爛攤子。
自己當初吃□□了不成？簽了這麼個敗家祖宗，一直給她賠錢。
經紀人隱隱約約覺的曲小寧以前不這樣的，她沒道理簽個皇太后回來伺候著，但世界認知卡的力量強大，又讓她覺得曲小寧本就是這樣的。
可嘆，當初就看好了這張臉蛋吧。
經紀人惡狠狠的瞪著曲小寧：「曲小寧，我可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爭氣，從今天開始，公司不再支付你弟弟的醫療費。你欠下的一千萬，就用你的身體來還。」
段凌柔抿著薄唇，在腦海里問002：「錢你們幫還嗎？弟弟可以不用救了。」
002莫得感情：「宿主有義務解決世界角色分內的難題，維護世界線。」
段凌柔暗自嘖了一聲，看著經紀人開口道：「我弟弟你們繼續救治，再給我點時間，我會為公司創收。」
「就憑你？」經紀人滿臉不信：「你都糊成這樣了，還能翻身？我信你個鬼。」
段凌柔從容大氣：「觸底反彈，逆流而上才是我的風格。再給我一個月，我會向你證明我的價值。」
段凌柔欠的錢太多了，經紀人也不差這一個月了。
「好，我就等你一個月，要是一個月之後你還是毫無起色，就認命去賣。你弟弟可就只有你這一個姐姐，為他考慮考慮。」
經紀人說完就走了。
人一走，空氣又陷入到了安靜中。
段凌柔知道任務不可能那麼簡單，但是——段凌柔皺眉，總有種自己被針對了的直覺。
「你們老闆，是不是對我有成見。」
002：「你猜。」
段凌柔明白了。
也是，如果不是針對她，怎麼可能派這種垃圾系統過來。
求人不如求己，系統靠不住，她得自己解決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