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墨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做了決定, 他以小賊的身份與段凌柔告別了。
給她『解藥』的時候,溫子墨問:「你為何從不問我的名字?深宮寂寞, 也就我這個賊陪上你一陪了。」
段凌柔利索的吃掉了所謂的解藥道:「你與我之間, 本就不是該交換名字的身份,你走吧,我當你未曾來過, 以後你也別來。」
溫子墨勾唇,戲謔道:「你真的不恨?我武功很高, 要我去殺了那皇帝也行。」
段凌柔實在無語。
他有疑心病吧,這樣多番試探她。這要換了別的不知真相的女人, 萬一真的著了道, 現在就該人頭落地了,其心可誅, 真的可誅。
「你殺他,我殺你。」段凌柔轉身說。
溫子墨揚起了唇, 在她後面髮絲上輕吻一下:「後會有期, 皇后娘娘。」
段凌柔回身,對方已然瀟灑越出窗戶離開。
段凌柔見他身影消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個戲精皇帝,終於演夠了, 這幾日這是糾纏死她了。一直到晚上, 都沒有人再打擾她了,段凌柔卻不禁有些呆。
總覺得這冷宮忽得從這一刻開始真的變冷清了起來。
荷花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見她又趴在窗前向外看, 嘆氣:「娘娘,您這整日整日的向外看,到底是心中還有什麼期盼。」
荷花是心疼娘娘的,即使這麼殷殷期盼,陛下也還是不會來的,適才她出去,才知道宮裡一個梅才人受陛下寵愛沒了邊,陛下天天都給她送去禮物。
這皇宮,終究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陛下駕到。」
忽然,一聲吆喝響起,荷花傻眼了,手裡拿著的茶杯啪嗒掉在了地上,段凌柔也愣了下。
他竟是以帝王身份出現了,是怎麼想的?
心裡困惑,段凌柔卻急忙去迎他。
「妾身給陛下請安。」
溫子墨上前扶住段凌柔:「皇后免禮。」
段凌柔攥著手,極力想表現出一種誠惶誠恐來。
按她這個身份,該是表現的誠惶誠恐才對,但因為這男人去而復返的時間還不到半天,鬧的段凌柔是在是擺不出這個架勢來,只好低著頭道:「陛下、陛下怎麼來了。」
溫子墨道:「朕不能來嗎,你不盼著朕來?」
段凌柔:「妾身自然是盼的,但又恐朝堂上、朝堂上大臣們為難你。」
溫子墨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朕看自己的妻子,有什麼好被為難的。朕給你帶了好吃的,進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