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晚池靠著車窗,略側身放鬆的坐著,頭輕輕倚在椅背上長發有些凌亂,閉著眼似在假寐,眉心微微蹙起。
「你怎麼知道我這那。」游晚池沒睜眼,臉色也略有蒼白,明明是疑問句卻用陳述的語氣說出來。
游晚池指尖按壓眉心,譏誚道:「你跟蹤我?或者你派人監視我。對嗎?」
她睜開眼,杏眼明亮銳利,帶著刺骨寒芒直直怒視王曦晗。
游晚池嘴角略勾,譏笑著問:「王小姐,你在怕什麼?你在怕我什麼?」
處心積慮的娶我,派人監視我,知曉我的一切脾氣秉性,你在算計什麼!
游晚池幾乎壓抑不住心裡暴虐的情緒,她這輩子最討厭利用她的人,尤其是打著感情的旗號利用她。
偏偏王曦晗把她所有的禁忌全犯,她不由得想,這場綁架幕後的那個人是不是只螳螂,而面前的是黃雀。
不對,游晚池譏笑,區區五億美金,還不值得棠溪市首富算計什麼。
看吧,你以為她只是圖你身_子,實則不然她還圖你其他。
「游小姐,你想多了。我只是,恰好知道這件事撤資的決策是誰做的。我沒有派人監視你,我也沒有怕什麼。」王曦晗面上一如既往的冷靜優雅,面帶笑容,溫雅清煦,讓人看著便心情明朗。
只有王曦晗自己知道她有多緊張,握著方向盤的手特別緊,指骨凸出微微泛白,掌心汗濕有些滑膩。
王曦晗仔細反覆研究過心上人,太了解這個人的一切,所以她很怕,怕心上人的誤解讓倆人的關係鑽進死胡同。
沒想到,她也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只想著書中這場綁架讓岑星洲和心上人感情升溫,妄想取而代之,卻忘了計劃周全,讓心上人抓住把柄。
情之一字最害人,尤其她有情的那個人是游晚池,面對心上人所有的計劃都有漏洞,她總是做不到在她眼皮下算無遺策。
王曦晗想了想,找出個周全的計劃,儘量用平穩的口氣說:「是一個小姑娘打電話告訴我,你被綁走了。我才聯想到游氏最近撤資的工程,找到姜董,才知道這裡。」
「最好是這樣,」游晚池伸手薅住她的衣領,冷笑著湊在她耳邊惡狠狠道:「你最好沒有騙我,不然你會知道後果。」
我也不是沒有利齒老虎,不會任人窄割。
心上人湊的好近,身上是乾淨清香好聞的味道,在狹小的車廂中拼命鑽進她鼻子裡。
王曦晗:你這就是在引誘我!
「我在開車啦。」王曦晗這麼說,卻趁著對方不注意快速轉頭,輕啄一口她的臉蛋,發出「啵——!
」的一聲,又笑意盈盈轉過頭,專心開車。
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面對心上人才不要忍呢,吃到嘴才是正道理。
「你!有病!」游晚池迅速鬆開手,側過頭看車窗外,卻意外把紅彤彤的耳尖暴露在對方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