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話的!」
「什麼叫我們敲詐?!這就是你跟受害者家長討論事情的態度嗎?」
「明明就是你們的過失!」
「我一定要去報警——」
「那麼就請您去報警吧。」中年男人繼續擦擦汗,一副乖乖市民的模樣道:「我相信警察同志一定會秉公執法。」
肖父一愣,一聽這話火氣冒了起來,他就不行這個學校還不怕事了!就算不怕警察也怕這些事情被媒體渲染開來吧。而且面前這個禿子看上去也很無害,這種人只要威脅威脅就……
他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道:「XXX,我可告訴你了,我知道新聞台的號碼,到時候……」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學校正需要一個廣告呢。」中年男人順勢就握住肖父的手,感激涕零地道:「真是太謝謝你了。」誠心誠意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半點不悅。
只不過,在握住肖父手時,校長腳步上前了一步,在只有他一個人看見的表情上,中年男人的笑容在短短几秒間變幻了模樣,收斂了所有笑意,眼眸微垂,漆黑幽深的眼眸仿佛帶著北極可怖的寒意,四目相逢之間,寒意浸骨,猶如沉睡的野獸從睡夢中清醒,豎眸冰冷兇狠地注視著眼前的獵物,上位獵食者的氣勢。
而他,就是這個獵物,被這雙眼眸死死地釘在了原地。
寒意恐懼附骨而生,在那瞬間,他連張口說話都做不到,本能的懼意主宰著他,渾身僵硬。
中年男人低眸看著他的表情危險漠然,背對著眾人的聲音卻熱情極了:「但還是希望您不用再幫我們宣傳了,畢竟,學校每年只能招收這麼幾個人。要是宣傳了那學校就不夠用了。」
「不過我名下還有別的產業……」
眾人:……
剛走進病房的某人:身為侄子,她怎麼不知道?
只有肖父連周圍眾人或輕或重的輕笑聲都聽不到了,如臨大敵般地面對著這樣可怕的眼神,腿都在打顫了,瞳孔放大,倒映著男人冰冷的面容。
這個人……
根本就不好惹!
肖父滿臉駭然呆呆地看著眼前依舊握著他的手看上去憨厚好欺負的禿子,只感覺身體在這樣的目光中都戰慄了。直到他被不知情的兒子戳了戳之後,才慌忙地甩開張校長的手,色令內荏道:「不用費這麼多事!你把錢給我就行,老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