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什麼黑水都敢潑啊!張墨長腿一伸,就要上去揭穿自家崽子是個女孩的事實,但張禿子伸手攔住了他。張墨一怔,看向男人——張禿子表情嚴肅。說起來,每個見過張家兩兄弟的人都認為哥哥比較和善,弟弟強勢,認為弟弟才是張家的掌舵人。實際上整個張家真正出色的是這個人。就連張墨,在大事上都是聽他的。
張墨深吸了一口氣,退在一旁沒有說話。
前面的幾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兩個人。張雪垣坐在一旁,長腿交叉,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盯著一旁的肖悅,一派囂張紈絝的模樣。這樣子看得幾個警察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頓。這個少年外表出色歸出色,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句話果然有道理,這個人做出來的事情簡直令人髮指。
「他以前一直在追我,我都沒有答應,這次他叫我去了房間……」
「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做這樣的事情,幸虧……」
肖悅可憐兮兮地說著,心臟跳得很快。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栽贓嫁禍,她當時只來得及脫掉張雪垣的外套,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碰到了警察來掃|黃,正巧就被帶到了警察局。指使她的吳哥本來叫她假戲真做,但是她已經沒有時間做一切了。剛才在廁所打電話,吳哥又叫她咬死強|奸未遂……她咬咬牙,哭得越發梨花帶雨,「當時……」
——「當時我有帶什麼東西嗎?」
張雪垣撐著下巴,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看向肖悅。幾個警察當即呵斥,叫他老實點。
肖悅一愣,強作鎮定道,「你當時只是叫我去房間,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帶東西,好像,好像沒有帶。」
當然沒有帶,張雪垣的書包都在KTV,怎麼可能帶過去!肖悅記得這個,所以回答的□□無縫。
她慘白著臉,心虛得連看都不敢看張雪垣了。警察們顯然認為這是張雪垣帶給她的傷害太大了。「我真的害怕,當時真的特別害怕,他的衣服都差點脫完了……我那個時候才覺得不對勁,但是房門被鎖了,我又打不過他……」
種種細節的加入讓這件事情聽上去無比真實。聽得警察們臉上的表情越發難看了。只不過與他們臉色不同,張雪垣臉上的微笑越來越燦爛。就連張墨也回過味來,下意識地看向自家王八蛋的手,果不其然,她手裡握著十歲時自己送她的禮物——一個小型錄音筆!
張墨放下心來,果然是張家教得好,看看崽子多聰明。
有了錄音,到時候就算媒體亂說也算是有了鐵證。
說著說著肖悅又開始哭了,女警心疼地將她抱入懷中拍著背部安撫著,但肖悅分明能用眼角地餘光看到張雪垣此刻的模樣。他正靜靜地看著自己,那雙眼睛平靜異常,只有淡淡的可惜。
怎麼會這麼有恃無恐?!
不知為何,肖悅有點心慌。
這一切都沒有破綻啊。張雪垣追自己整個X高都知道,他賴不掉的。難道是他因為張家能擺平這一切?對,他可能還不知道吳哥安排了很多記者把事情鬧大……肖悅這才安心了下來,哭得越發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