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暮警部驚訝的眼神里,我舔了舔嘴唇。
“但是事後,後援團的人查明了真相,向我道歉賠償,帶頭造謠我的人被公開通報後開除了。”
事實上,並不是後援團真的閒到要去看看自己的霸凌對象是否無辜,而是我當時蓄意在校外接近了後援團高層的佐緒,在她傲嬌著性子與我關係開始變好時,故意讓她撞到了翔子欺凌我的現場,看著故意做出逼到絕境樣子的我,佐緒反而斥責了被我痛毆的翔子,主動調查了‘我因為喜歡跡部所以曾經潛入網球部活動室偷看’的謠言加以澄清。
“我並不是要替後援團解釋些什麼,警官,在校園裡人多強勢的群體作威作福沒什麼好解釋的,但她們並不是真的惡人,只是迷戀上一個同齡人的一群蠢貨,當發現自己做錯了的時候,為了‘喜歡跡部景吾的人’這一群體的名譽,她們會做的反而比誰都多。”
我終於把自己對後援團的小小姐們的真實想法說出來,還真的挺爽的。
“她們是跟好多人有過摩擦,但大多數都是有前因的,不過也不能保證其中有沒有初中的我那樣無辜的人,遭到應得的報復的人可能會心虛的權衡得失也可能不會,無辜被欺負的人只會滿心怨憤。”
我想到今晚活動最後的慘狀,懼怕如同電流一般從背後竄過。
目暮警部察覺到了我的狀態,寬慰了我兩句就結束了問話。
我拒絕了警員詢問需不需要送我回家的善意,一個人慢慢的向校門口走去。
愛好排場的冰帝學園大晚上也是燈火通明,可能是聽說了今晚發生了事件,往常會有幾個人的中央街道空蕩蕩的。
當我走到冰帝高大的校門旁時,看到有個人側著身靜立著,像是在等什麼人。
可能是聽到了我細微的腳步聲,零抬頭看向我,形狀優美的唇抿了抿,輕聲說。
“久保小姐。”
我雖然幻想著,但是真的在校門口看到等我的零,還是感到不可思議,不自在的撇過頭不去直視他,慢慢的回道。
“降谷先生。”
在我懷疑我們兩個人要這樣對立著到天荒地老時,零的手機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雖然可能有點冒昧,請問我們能交換一下郵件地址和手機號碼麼?”他應該是很少做這種事,眼睛不自在的朝其他地方看去,手上的動作也有些僵硬。“上次,我們學校,我是中央警察大學的學生,現在讀大二,上次學校突然派了集訓,我當天就出發了,後來再去那裡,你已經回來上學了,你的朋友告訴我你在冰帝上學,所以這次我就主動申請過來了。”
我慌張的拿出自己的手機也遞了上去。
“我,我就讀在冰帝學園高中部二年級b班,因為學校禁止學生打工,所以開學了就沒有再去那裡。”
等互相輸完號碼,交換回手機時,零略高於我體溫的手指划過我的手背,我反射性的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