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不是有集訓?去日本棋院附屬的圍棋道場那個。雖然只住幾天,記得多帶幾件衣服,上次去小樽你穿的太薄了,想打扮的好看跟保暖不衝突。”
離要上交手機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零跟我的談話也從隨意瞎扯變成了要結束對話前的溫情叮囑。
不過他的話讓我一陣頭大。
上星期他問我有沒有時間去小樽,好像之前聽說我有集訓,如果有衝突就換個時間再去。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撒謊,告訴他之前提到的集訓移到了這個星期,完全沒問題。
“我知道的,集訓的地點就在東京,如果覺得冷臨時回家拿衣服也沒有關係,不要擔心我。”
事實上,這場社團負責老師白川請日本棋院的職業棋手,對我們進行指導的集訓已經在我和零在小樽旅行時結束了。
“還有,不要我不去找你就整天只縮在家裡不運動。很抱歉這次聖誕節我沒辦法陪你,訓練結束大概你已經放秋假了,到時候我會去家裡找你的。”
就算零看不到,我還是拼命點著頭。
“我都知道了。零你也要注意身體,訓練不要太拼了,還在長身體呢,運動過度才不好呀。”
“零,教官要來了!”諸伏前輩大聲提醒著零,隨後用以為我聽不到的聲音對零打趣。“還在長身體呢”
這群促狹鬼前輩!
我和零默契的選擇無視。
“教官要來了的話,我先掛了。”
我戀戀不捨的對零告別。
“嗯。”他放緩了聲音。“照顧好自己,花梨。”
零輕柔的吐息聲透過手機傳來,我的手放在結束通話的紅色標誌上,死活沒辦法按下去。
我們這樣了好一會,大概是真的沒辦法拖下去了,零又出聲提醒我。
“花梨。”
我突然就很想抱怨他這麼、這麼多的集訓,但還是忍了下來。無聲的掛掉了電話。
完全沒了剛跟男友通過電話的好心情,男友是個學業很忙的努力家我能怎麼辦。這個聖誕節就在家裡看去年跟零第一次過聖誕時一起錄得dvd好了。
垂頭喪氣的反鎖了部活室的門,我腳步拖沓的走向教室。
整個校園裡除了體育場上還有運動社會在活動,教學樓里基本上已經沒有學生了,我懶散的走到教室門口時,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上星期,聽說有冰帝的老師花大價錢讓學生到棋院集訓,我就去看了看。”棕色頭髮的少女穿著外校的校服,站在我的教室門口。“結果你沒有去,久保學姐,你已經徹底放棄圍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