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高高在上的,命令的口吻激怒了我。
我對她展開一個燦爛的,惡狠狠的笑容,停止了不斷後退的動作,猛的朝她撲過去。
既然新手離得遠打不中,那離得近些呢?
克麗絲沒想到我這種時候回選擇向她撲過去,短暫的驚訝遲緩了她的動作,我連開三槍,打光了剩下的所有子彈,這樣的及近距離射擊也只有兩發還算有效,一發打到她手裡槍枝的槍管,一發擦過她的大腿。
她的槍飛了出去,我手裡還有子彈,但是完全想不起來怎麼裝彈了。
我低咒著回去一定要聯繫八百回射擊,忍著痛掉頭就跑。
“shit!別以為自己能跑。”腿傷對她來說好像不存在,動人的女音以非常快的速度朝我靠過來。“你最好乖一點,我也不想跟波本對上,乖乖跟我走,問清楚就放了你對誰都好。”
精準的鞭腿首先踢飛了我手裡的槍。
我還沒從手部被掃過的劇痛回神,克麗絲已經卡住了我的脖子。
她的個子很高,能輕而易舉的把我舉到半空中。
“哇哦。”她興奮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久保小姐,感謝你。”
她鬆開了我的脖子,一直頻頻觀看的手錶閃過我的眼前,根本沒有一塊手錶應該有的錶盤,而是一塊顯示屏,上面映著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一張擺著酒的木桌前有塊顯示屏。
顯示屏上是,我和克麗絲。
那個角度,我被放下來後馬上沿著南面去看,果然在地上看到一個斜立的寶石胸針。
“你做了什麼?克麗絲?你把跟我見面的事拍給誰看了?”
她拖著我向摩托車走去,我就算已經明白了這是個利用我試探零的騙局,為了拖延時間還是出聲擾亂她。
犯罪者在犯罪完成後,總會忍不住自己的傾訴欲,觀賞欲,這種欲望強到他們甚至會回到犯罪現場,或者炫耀式的吐露真相,這是他告訴過我的。
“沒用的,小姑娘。”克麗絲瞬間看穿了我想做什麼。“拜你所賜,我惹到了一個可怕的傢伙,現在必須立刻帶你走才行。”
她從我口袋裡拿出鑰匙,把我的手捆起來扔進副駕駛,發動了我的車。
完蛋了,這個詞剛在我腦內出現,整輛車都被從後方出現的一股力推了出去。
克麗絲因為慣性身體衝到了方向盤上,我的腦袋也磕了下,但因為車的顫抖沒有那麼強烈,只是普通程度的痛,我趁這個時候用牙咬下了車鑰匙。
“小姑娘,你可真是。”她起身後發現我的小動作,徹底被我氣笑了。“拿出來。”
我叼著鑰匙死命把頭縮進自己懷裡,克麗絲的手試了好幾次也沒拿到,終於不耐煩的再次扣住我。
隨著沉悶的擊打聲,車子突然發出一陣不同於剛才的震顫。
我和克麗絲看向窗外,零正一下一下,兇猛的敲擊著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