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狗聞出我不是他們要追尋的味道,直到我把車開出車庫也沒人攔下我。
在我打算直接開車走人時,基德離開的方向傳來了槍響。
他們居然敢對人開槍?就算一直嘲諷男人行事乖張,我真的沒想到他會公然觸犯法律。
不對,不是公然,在這種偏僻的私宅,殺掉一個行事隱秘的怪盜,又有誰會知道。
現在去屋裡找固定電話報警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加大馬力,撞壞了好幾顆小樹勉強把車開進花園小道里。
“人又不見了,剛才我沒打中。”
“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抓不到!”
最上孝之本來在怒氣沖沖的教訓下屬,看到我一路開車碾過來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你怎麼跑出來的,別壞我的好事,滾回去。”
我開著車,剛才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下屬一個個屁滾尿流的躲到一旁。
“我聽到槍聲,你瘋了嗎?對人開槍,你想殺人嗎?”
“這都是為了沙樹。”抓不到基德,我又在這裡杵著,他像是忍耐到極限。“我贊助的組織之一說了,只要把老壞他們好事的基德交給他們就會幫我,我不會殺他的,你趕快到一邊去。”
我根本沒辦法相信他的精神狀態,也是為了讓基德多些逃跑的時間,依舊把車小幅度的亂開,阻礙他們前進的路線。
男人的眼睛都紅了,在我不敢置信的眼神里,對我舉起了槍。
他的準頭不是很好,前兩發勉強擊中輪胎,第三發射向後輪的子彈打破了後窗玻璃,這架勢第四顆保不准就跳彈到油箱上。
我慫了,比瘋,我久保花梨輸了。
在我打開車門下車後,他一腳踹向我的肚子,我咬著牙抓住車門沒被踢飛。
他沒空理我,又帶著下屬去找基德,這次留下兩個人把我關到屋裡去。
這一關就是兩天。
手機被拿走,我猜他肯定跟赤司家說了我在他這裡,讓琴美處理好我突然消失的事情。
琴美即使被他背叛過,面對他的事情也無法保持理智,加上他是我親身父親的身份,帶著血緣關係的非法囚禁總好像比其他囚禁高貴些,我不能奢望琴美跟他撕破臉。
根據換班保鏢們緊繃的氣氛,我猜基德成功逃走了,他繼續留我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估計只是懲罰性質的緊閉。
他之前也幹過這種事,在發現我跟琴美關係好起來後,認為這是我對媽媽的背叛,把我關在這樣的房間裡整整三個星期,沒有任何娛樂設施,除了解決生理問題,無時不刻有人盯著我,我最後崩潰了,趁保鏢不注意劃傷自己,家庭醫生沒法處理只能送我去醫院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