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園子她們都告訴我了,邀請函可以去兩個人,到時候我們一起呀。”
不管零有什麼目的,我都是要去看看最上孝之要整什麼么蛾子的。
聽到這話,零的臉上才叫我看出來一點端倪。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看來他有所顧忌,不肯對我明言的原因不是什麼工作,而是有關我。
“到底怎麼回事,你要去參加這種宴會,因為最上孝之?”
我拿起包,拉起他的手向門外走去,路上跟榎本梓小姐簡單的點頭示意告別。
隨便找了個僻靜處,零靠在樹旁,錯落的光影透著葉間的縫隙照到他臉上,二十九歲的男人,俊雅的臉還像個少年。
他安撫性質的拍拍我的頭,想了片刻才開口。
“上次跟你說過的,在帝丹小學抓到的人,最近審出來了新消息,牽扯到東京好幾個區的毒品運輸線路,查下去發現了你父親的影子。”
居然是那次中居的案子引起的後續,想起那個神經質瘦弱女孩千瘡百孔的手臂,我從心底升起對毒品的懼怕,身體不由自主的泛起涼意。
“他真的瘋了,毒品?參與這種喪盡天良的生意。”
“目前還需要調查。”零加重了手上輕拍我的力道,我才發現自己再發抖。“除了你父親,那個以習慣以動物為代號的組織也參與其中。”
從內心深處蔓延出一種厭惡來,幾乎讓我無法自控,我用詢問式的目光追問零。
“他公司賺的錢應該完全夠他用了。會去做這種事情的原因上次你們見面時,我聽到了他一直在贊助這個組織和你潛伏的組織。”
事關我的父親,零說話時一直思忖著。
“我所潛入組織的勢力,遠比花梨你能想像到的大。用那位鈴木小姐的家庭來舉例,單純考慮財力,組織遠勝於鈴木家,你的父親靠平常的方法,根本不可能拿得出足以打動組織的錢。”
回答了我第一個問題,他因為要接下來要提到的事實,眼睛裡帶出一點複雜。
“最上孝之在黑暗社會裡有些名氣,因為他對於‘死者復活’和‘長生不老’相關研究瘋狂的追求,一開始原因不為人知,直到跟那位赤司家的小姐離婚後,他才再不避諱人,宣言這都是為了復活自己意外身亡的妻子。”
我無意識抓緊了自己的包,裡面的錢包里有小時候我和母親以及香智子三人的合影。香智子在世前,她總監督我隨身攜帶這張照片,我因為不喜歡總是偷偷拿出來,香智子去世後,我倒是再也沒忘記過攜帶。
“那我媽媽身體的事情呢?”我想起第一次對名為‘父親’的生物,產生如此真實厭惡時的場景。“他有沒有把我媽媽的身體送去怎麼樣?”
故作慈愛的最上孝之把我接到他的一處私宅,殷切的打開一間寒室的大門,指望我能全心全意的割開自己的手腕,配合他不知道哪裡尋到的魔法陣,用鮮血喚回我母親的靈魂。我以為下葬多年,早已入土為安的母親,青灰色的屍體凍在玻璃冰棺里,記憶里已經模糊的臉因為死後肌肉鬆弛變形,跟照片的差異大到我幾乎認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