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愛人就在這艘船里,你的一句話會讓他被炸的粉身碎骨,或者是被困在船艙里看著水漫過自己的身體,絕望的任自己被淹死。波本那種男人不可能會想死在這裡,他是為了你而來的,你卻要親自害死他。”
我被衣領卡的幾乎窒息,極力用雙手向下拉著衣領讓喉嚨能吸到一些空氣。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想。
他是降谷零,是我的零,不是你認為的那個波本。
他注意到我以這樣的姿勢沒辦法回答問題,鬆開了手任我趴在地上喘息。
“你的問題,我剛才就回答了,我選這艘船。”
我跳進了海里。
“我選這艘船。”
我不停重複著這句話,聲音從小變大,最上孝之在後面盛怒的咆哮起來,命令我回去。
海水太涼了,剛下水時有輕微的要抽筋的預感,我不得不停下動作適應水溫,最上孝之藉此去抓救生衣,要把我拖回船上。
幸而剛才在遊艇上動作了一會,又不停的被水潑著,要抽筋的感覺很快過去了,我見他死死的抓著救生衣,開始解救生衣的帶子,他無可奈何的鬆手,任我游開了。
a輪船的入船口離遊艇其實只有一百多米,可我需要藉助救生衣浮起的游技前進起來十分困難。
腳踝處的傷口一開始還被蟄的生疼,現在只剩下發麻的感覺。
我奮力遊動著,只怕最上孝之在我到船上前引爆炸彈,——我怎麼能不跟他死在一起,不管他在哪裡,我要去找到他。
“回來!你這個小畜生。”
海水灌進我的耳朵里,塞的我聽不清後面人不知道是驚慌海水暴怒的吼叫。
“老闆,那邊!那邊有鯊魚!”
我迷茫的環視四周,一塊三角形的,很美的背鰭出現在海面上。
輕霜般的月光和輪船上的暖燈照在這個大魚身體上,他時隱時現的,離我越來越近。
槍聲打破了他寧靜泳動的姿態,鯊魚痛苦的搖滾起來,又是幾發精準的槍擊,他轉身遊走了。
“久保花梨,你給我回來。”
我聽到最上孝之命令他屬下下船抓我,下屬卻畏懼的不肯下船,他叱喝下屬的聲音。
回去做什麼呢,看著你殺掉零嗎?我繼續向入船口游去。
艱難的前進了沒幾米,我的手臂被抓住了。
“鯊魚受傷的血會吸引來其他鯊魚,跟我回去。”
是最上孝之,他自己跳下來了。
我拼勁全力反抗他,即使在這裡被鯊魚吃了,也好過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