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零讓出的陪床凳子上,匆匆‘嗯’了一聲。
我動動身體,離她更近一點握住琴美的手。
“琴美也過去吧。”
助理聽到這個話題,很有眼色的退出病房,零本來審視的看著琴美,接到我的眼神也走出去關上門。
“我以什麼身份過去呢?”琴美沒去理會他們的動靜,苦笑著扶扶頭髮。“當年的事搞成那樣,不要管我了。”
我很自然回答。
“當然是以我媽媽的身份,琴美是我的媽媽。”
她怔怔的看我,我認真的回望。
“琴美是想去的,那就來。他公司前幾天已經被警察封掉進行調查,下屬被抓了很多,我邀請的也只是幾位鄰居,還有爸爸的妹妹。”
琴美一向高傲的眉眼鬆懈下來,疲憊的感嘆。
“被耍成這樣,聽說他出事還是想最後看看,我可能真的是做過什麼孽要來還。”
我握住她的手,柔和的安撫她。
“不是這樣的,只是因為琴美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她抽出手摸摸我的臉,短暫的失意後很快振作起來。
“別說這些了,上次我來時就看到了那個男人,只是沒時間細問,我看著他倒有些眼熟。”
琴美會說起,證明她已經把該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
她很多年前是見過零的,我又一直猜測祖母對琴美吩咐過一些事,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模稜兩可的說。
“他叫安室透,上次我和赤司少爺相親的時候出事,就是他救得我們。”
琴美撥弄了下手包上的搭扣,聲音淡下來。
“是因為什麼事情改名了?我覺得我應該沒有記錯,久保伯母對我提過他叫降谷零。”
她看到我悶頭不語的樣子,語氣鬆了松。
“你這是什麼表情,這麼多年不跟男人來往,現在找了個合心意的,我還能做什麼似的。”
我不可置信的抬頭,表情呆呆的。
“我以為祖母會跟媽媽說些東西,剛剛才有點擔心。”
“是給我囑咐過些事情。”琴美保養得宜,並不顯老的臉上透出疼愛的味道。“可是我跟伯母看法不一樣,如果這麼多年花梨都在等他,現在得償所願,我又怎麼能做出讓你傷心的事情。”
病房裡散不去的,我很討厭的屬於醫院的消毒水氣味都變得美妙,雖然之前跟零吹牛說帶他去見琴美,可我其實是打算先穩住琴美,磨個一年半載,處理好再帶他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