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的意思,我內心感到一陣不妙。
“剪什麼剪,快把這個刪掉。”在零面前的我根本不需要尊嚴,馬上沒出息的高舉白旗。“太丟臉了,被別人聽到我會無法在這個社會立足的,求您了,降谷零大人,饒了小的。”
零裝作沒聽到,吹著成曲的口哨把我的餐具從餐桌另一邊拿過來,放在我現在做的位置前,甚至殷勤的為我在酒里添了冰。
這種若無其事的想把事情翻頁的行為讓我十分痛心。
“降谷先生,您在查案的時候也是這樣把一個線索放著不管,又去查另一條線索的嗎,請好好聽我的話。”
“久保小姐,我們查案是要對現場繁瑣的證據、線索進行價值比對的。”他居然老神在在的解釋起來。“按基礎刑偵的細緻程度,大多時候在犯罪現場提取到的信息量之巨,根本不可能逐條分析,只能根據經驗選擇其中的一條或幾條線深入。”
這根本不是基礎刑偵的問題,而且他以為我聽不出來嗎,這話還順便嘲諷了我的要求沒有價值,不,應該是故意說得這麼明顯就是為了氣我。
“也沒什麼吧。”零看我的怨念太激烈,識相的議和。“花梨你還不是存了每次跟我通話的錄音,我還是當著你的面錄的。”
從內容上來說,這兩者就不能混為一談,我依然堅持怒視。
“而且上次,花梨新喜歡上的那個漫畫人物,好像是海X王的薩博。”為了保住錄音,零忽然翻出了舊帳。“說我的聲音跟他很像,你安排台詞讓我學他的語氣說話給你做鬧鈴,最過分的是,換掉的還是原本我的鬧鈴聲。”
那件事的確做得很不地道,我每次對什麼漫畫人物陷入狂熱追捧就會變得有點無腦,因此我心虛的把眼裡的抗議消減了百分之五十。
“傻,傻瓜,你以為做鬧鈴起床音是什麼好差事嗎,那個時間段的人類可是會對聲音的主人產生無人可擋的憤怒,我這是捨不得你的聲音,拉了其他人為你擋槍,不要辜負我的心意。”
零拉長音,意味深長的說。
“花梨既然這麼說,我之前挨槍的時間還真的長。”
我嚶嚶嚶的假哭起來。
“這是說的什麼話,零的聲音每天早上叫我起來,我都是在夢幻一般的幸福中對待鬧鈴,捨不得怨恨鬧鈴,就因為這個,為了自己別每天早上起床氣憋出毛病來,我才找了薩博。”
吃回自己說過的話,這就是人生能過得順利的秘訣。
零充滿懷疑精神的問我。
“可是我每次叫花梨起床上班的時候,花梨完全沒有深陷幸福的感覺,怨氣如果能致人死亡,我大概每次都會窒息。”
“不准這麼咒自己。”我虛弱無力的靠在零身上。“我最愛的人,不要把那個字跟自己扯上股關係,你怎麼這麼想我,我的心好痛。”
零似笑非笑的看我表演,右手一抬,那台罪孽深重的,負擔著我錄音的手機又出現了。
我一個激靈從他身上彈起,假裝完全不在意手機的為他夾菜。
“這個魚看起來好好吃,剛才直接喝酒對身體多不好,快吃些東西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