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言語阻止不了罪犯施惡,我借著小林老師的身體擋住拿槍的動作,找到空隙擊中了來者的肩膀。
他吃痛的一抖,拉住小林老師的力量弱了很多。
我一個用力徹底把小林老師扯回來,我們兩個開始狂奔。
“小林老師,你快報警說綁架,我們先躲到旁邊。”
管不了私闖民宅後果,我們兩個扒開隨便一家人做花園圍牆的灌木躲進去。
後面有追趕的聲音。
剛才那隻手是從副駕駛伸出的,廂式貨車的前座最多只能坐兩人,副駕駛的人被我擊中了,開車的還生龍活虎呢。
我回頭看了幾眼,是個板寸頭的陰沉男,跑著還時不時閃幾下身,很明顯是怕固定前進路線被我預判射中。其實我根本沒信心擊中移動靶,還是先躲起來再偷偷找機會,這麼想的我剛拉著小林老師想兵分兩路擾亂他,一聲槍鳴打碎了我的如意算牌。
犯人在縮短跟我們的距離後直接開槍了,好在他的槍法看起來也很捉急,只擊碎了這家倒霉蛋主人的落地窗,一整扇窗戶碎裂在我們身旁,碎片劈頭蓋臉的砸在我們身上,配合槍響簡直是全覆蓋級別的恐怖。
小林老師嚇得腿一軟,被絆倒在地,我拖著她也無濟於事。
“把槍扔過來,然後舉起雙手。”
板寸男用槍指著我說。
我做出害怕的樣子,哆哆嗦嗦的把槍扔在面前不遠的地上。
他沒有上前,遲疑的看著我。
我直接哭出來,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一般直接跪倒在滿地的玻璃上,被硌流血也不管,只是抱著小林老師發抖。
板寸男地上的影子終於動了,他發出不屑的哼聲,上前彎腰撿起我的槍。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我拿起地上碎的比較大塊的玻璃,發瘋一樣刺向他的脖子。
銳器劃入肉間的感覺,像是刺入被凍的很硬的果凍,帶著讓我頭皮發麻的阻塞感。
脖頸動脈噴出的血濺到我的嘴唇上,洇進去的部分又咸又苦,男人瞪著逐漸充血的眼睛,拿著槍的手抬起,用盡全力,對我艱難的扣動扳機,可手卻在中途就無力的垂落,子彈射入我腳邊的泥土裡,他的喉嚨里發出含混著不甘和憎恨的,風箱一般的喘息,就這樣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次我真的渾身脫力,跪倒在地上,小林老師在我身邊發出刺耳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