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還有點困意,眼角眉梢帶出一份慵懶,鬆散的睡意隨著他眨了幾下眼睛才消失。
“你以為你是什麼運動健將,還是功夫高手。”清醒過來,他竟然直接在全教室的喧鬧里開始教訓我。“這些學生可是警校生,個個都參與體能鍛鍊,女生也能一個打你三個,還敢直接衝進去。”
現在的問題根本不是這個吧!你好歹看看狀況,教室這半邊女生們因為我的事到底安靜下來,那半邊男生可還打的熱火朝天,我拽著他的襯衫,身體因為剛才的驚險還很難說出話,只能拼命給他指男生們混戰的場地。
零不耐煩的挑眉,先抬起我的臉,非常自然的在我的唇上啄吻一下,引起旁邊幾個女生抑制不住的尖叫,才一個閃身到混戰中心的松山處。
一擊手刀擊打在松山後頸,體格龐大的松山就這麼趴在了御手洗男朋友身上,跟松山打架打的精神十足,一被壓倒男生倒是受不了了,半死不活的嗷嗷叫著,徹底老實了。
其他男生打的已經上頭,對於突然冒出來解決兩邊領頭人的零沖了過去。
真是不知死活,相信零下手的輕重,我沉痛的轉開視線。
剛好保衛處的老師們也感到教室門口,我急忙揪著青山和御手洗的耳朵迎上去。
保衛處的老師怔愣的看著我細聲細語的講事情經過,零越過趴的滿地的男生,拖著松山和御手洗男友的衣領也走過來,沒好氣的把他們扔在青山和御手洗旁邊,又從後面摟住我不再理睬其他人。
累到不願意理會其他事情的零,身上纏繞著淡淡的解脫感。
我好想跟他馬上到其他地方去說話,可還有這對熊大孩的事情要處理。
握住他放在我身前的手,我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不到學生身上了。
“青山同學和御手洗同學的私人矛盾,導致了松山同學跟御手洗同學男友的鬥毆,在我喝止後,青山同學和御手洗同學還是不聽,繼續挑起新的矛盾,全班同學都參與了這次混戰,馬上福山老師把他們帶走。”
保衛處的幾位老師一言難盡的狂瞅趴在我身上的零,暗示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狀況,我只當看不懂他們想問什麼,仿佛身上沒有趴著零一樣跟他們講話。
於是保衛處的老師們去晃蕩起來在地上哀嚎的男生,帶上現在乖的跟鵪鶉一樣的女神,我背上掛著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在路人們震驚的視線里跨越大半個校園,來到保衛處。
這種程度的群架性質非同一般,到保衛處時,零介紹我入職時見過的副校長已經在了,我們一進來,他背對著我們先扔了個菸灰缸表示憤怒,清清嗓子剛轉身準備開始教育,看到我的造型就變成了一陣狂咳。
這不會一口氣直接過去了吧,我嚇得一個激靈,想把零從我身上撕下來。
零不情不願的抬頭,看到副校長才從我身上下來出聲。
“板上老師,辛苦您了,我能帶花梨先走嗎?”
這位副校長,之前介紹我們認識時,零說過曾經在培訓時教過他很多,兩個人是比較親密的關係,所以面對零無視狀況的請求,副校長只得無力的揮揮手。
“久保老師,你就先跟....先跟他走吧,大學生嘛,年輕氣盛總是有的,不是多嚴重,不需要你守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