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成二十七年十月,日本開始實行個人番號制度,所記錄的個人信息成為管理居民的有效手段。
東京現在約有一千三百五十萬人,這麼多人怎麼會沒有自己的花梨?
重新跟花梨開始見面,降谷考慮了很多,自己的臥底任務,降谷能從最近頻發的事件中察覺,大概已經進入尾聲。
只要等自己回歸警察廳,警銜和職位上都會有提升,他有很多錢,以後擔任辦公室的職務,也不會像過去那麼忙。
降谷親吻著自己的姑娘,只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嬌怯,最可憐的小東西。
那些黑暗、骯髒、什麼都不要告訴她,就這樣讓她安安心心等著我。
降谷零這樣想著,前往了貝爾摩德的郵箱裡發送的地址。
看到的是讓他肝腸寸斷的一幕。
他的花梨在這個危險的女人面前,沒有傳音設置的室內,只能看到她倔強的臉。
降谷知道貝爾摩德肯定在監視自己的動向,期望抓到自己的把柄,強撐著坐在桌邊,甚至為自己開酒。
好不容易抓到貝爾摩德的把柄,如果被反制住對計劃有礙。
這時候表現擔心只會害了花梨,讓她以後都陷入危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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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在內心一條條給自己敘述坐在這裡的理由。
直到花梨對貝爾摩德開槍。
從花梨的腳踝被槍擊開始,近乎一片空白的大腦出現裂痕,惹怒貝爾摩德那個瘋女人,如果她認為花梨沒有價值,隨時可能直接殺掉她。
花梨——會死嗎?
再次能夠思考,是在掐住貝爾摩德的脖頸後。
與此同時,降谷也發現了自己的卑劣,即使花梨因為自己陷入險境,他的腦內也沒有出現過讓花梨離開的想法。
說什麼給花梨幸福,歸根結底,重逢後,壓抑在心底數年,扭曲變形的私慾,全都是為了自己能從花梨身上獲得幸福。
花梨察覺到這點後,還會留在自己身邊嗎?
在流淚請求與花梨複合時,降谷的內心一片茫然。
僅僅以久保花梨為搜索項,東京地區有三千六百八十一人。
程序剔除非日本圍棋協會登記的職業棋手,剩下零人。
剔除非教師資格證合格者,剩下零人。
剔除非歷屆冰帝學園畢業生,剩下零人。
剔除祖母關係一欄姓名登記不是久保香智子的人,剩下一人。
由個人番號能延伸查詢的資料繁多,降谷順著種類繁雜的登記表,找到了這位久保花梨的現住址。
降谷到公寓樓下時已經很晚了,那所公寓還是沒有亮燈。
他站在隨便一顆樹下,等著那位久保花梨經過。
時間的流逝都沒有意義,腿都麻木了,可那張熟悉的臉挽著男人的胳膊經過自己的眼前時,好像才過了一個眨眼。
久保注意到了這位姿容端麗的先生,一直再用專注到令人害羞的眼神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