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的聲音哽塞,盯著這個臉上第一次沒了笑意,看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人。
“你說過你會幫我的。”
“波本,你怎麼來了,我們家的下人真的腦子不轉圈,我這樣都不知道進來,還是你什麼事都想的周到。”
麻生歸一拖著殘腿終於到了,興奮的奉承著波本。
花梨沒有去看他,只是緊緊閉著眼睛,抓住波本的衣領。
他把她抱了起來,一腳踹在麻生歸一的肩膀上。
“滾出去。”
波本抱著花梨,乾脆利落的發出指令。
花梨不敢置信的睜開眼,愣愣的看著波本。
麻生歸一的表情更蠢,語無倫次的說。
“可是,不是,您在說什麼?”
波本這次直接把他踢到門邊,慢條斯理的問。
“我讓你滾出去,還不滾?”
“我被下藥了。”花梨撐著精神拉拉他的領口。“讓他把解藥給我。”
波本抱著花梨上前,踢踢麻生歸一。
“聽到了嗎?”
麻生歸一顫顫巍巍的回答。
“就是買的助興的藥,哪裡有什麼解藥。”
真的要被這傻批坑死了。
異樣的感覺太過強烈,也不是難受,花梨終於忍不住哭起來,等再次能把注意力從身體內部轉到外界,是手腳被解開,全身都浸入冷水時。
花梨坐在浴缸里,看著放水的男人,用手拽住他的襯衣下擺。
“我還是難受,我是不是會死。”
“不會死人的,不要瞎想。”波本半蹲下身,握住花梨的手。“他說給你用的是rush這種藥物,可能你是敏感體質,時間才會持續這麼長,冷靜下來,熬過這一陣子就好。”
沉穩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可靠,就像惶恐中唯一的燈塔。
花梨抽抽噎噎的跟他撒起嬌來。
“我從來沒有這麼難過過,我不想熬過去。”
男人啞然,似是有些棘手的繼續說。
“乖一點,久保小姐,這裡也沒有鎮靜類的藥物,難道要我打暈你嗎?”
從小受盡疼寵的孩子難受時,最受不了的話就是‘乖一點’,花梨大力折騰起浴缸裡面的水來。“打暈也不要,就是不要這樣。”
她又突然想起來,這個人很可怕,不是自己能隨意使喚的對象,因此怯生生的去瞧他有沒有生氣。
男人的頭髮和襯衫,被花梨飛濺起的水打濕,襯衫下透出的肉色,浸出一股濕淋淋的□□意味,有幾滴水珠順著他臉部漂亮的線條滑落,花梨一時看呆了。
“你在看什麼?”波本也看著浴缸中的花梨,低聲問她。“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