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陰雲籠罩著花梨,知道境子現在還沒有擺脫協助者的身份後,她愧疚的夾雜著自己的私心,開始和境子形影不離。
境子很感激花梨的陪伴和鼓勵,甚至能接受花梨晚上跟她住在一起。
像是終於有了能傾訴痛苦的人,她把一年來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花梨。
二三一死後關掉自己的事務所,按照公安指示接的希望她打贏的官司全部故意輸掉,懷著恨意和報復的願望渡過的一年。
為了探聽公安的消息留在她身邊的花梨,也越發頻繁的夢到波本在看守所自殺的死訊,圓潤的臉蛋迅速消瘦下來。
好在付出是有結果的,一天晚上,負責管理境子的公安打來了電話。
身著墨綠色西服,方下巴的公安男性,一看到花梨就皺起眉。
“橘鏡子律師,我沒聽過你要帶其他人過來。”
境子牽著花梨的手,不願意看公安的臉一般,把頭深深的埋在胸前。
“你不是說有事嗎?這是跟當初二三一,還有這次毛利小五郎事件參與者,我用性命擔保她的可信度。”
說到這裡,境子才抬起頭,用疏遠的口吻說。
“如果風見警官不再相信我,那我也沒辦法。”
可能是出於對二三一事件的愧疚,最後風見還是默許了花梨的存在,三人一起趕向警視廳。
跑上警視廳的頂層時,她們兩個都見到了做夢都想到的人。
花梨扶著樓梯旁的欄杆,才勉強沒有倒下。她看著境子質問手機屏幕里的羽場二三一,流著淚被那個男人宣告不必在做協助者,最後崩潰的對公安們咆哮。
在境子走到樓梯處,拉住她的手想帶她一起離開時,那個男人的視線才和花梨對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
花梨推開境子的手,在大家吃驚的眼神里走向波本——或者說公安。
她簡直也想像境子一般崩潰的怒吼,不明白自己這段時間難以入眠的不安到底是為了什麼。
“騙我是不是很好玩,一直連自己的名字是什麼都不說,我以為你很危險也不問。”
“讓我不要參與案子也是因為這個吧。”一旦有了破綻,花梨的思路就逐漸清晰。“怕我過多的參與進來,發現什麼你的馬腳。”
她終於還是沒忍住哭泣。
“我什麼都不問,不敢問,每天為你擔心,結果你是公安。”
身為這個強權集團的一員,到底要懼怕什麼,不對自己展露身份呢,無非就是不想告訴自己而已,聰明一世的久保花梨大小姐,被人戲耍了個徹徹底底。
“花梨,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看到花梨的眼淚,降谷零上前拉住她,如夢初醒的質問著頂層的人,最後目光落在風見身上。“風見,是你帶她來的?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