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一隅的清漪亭旁,微雨入湖泛起點點漣漪,楊柳腰肢輕曳,嫵媚妖嬈。
貴氣的錦衣男子斜臥在亭中欄板上,衣襟半敞露出潔玉似的胸膛,修長雙手一手執著翡翠玉壺一手執著斟滿美酒的玉杯,慵懶地送入唇邊,一口飲盡,細望下,男子墨眉斜飛似遠山,鳳目灼灼映桃花,微醺的神情蘊含無盡的風流神.韻。
他撐著額笑意盈盈地偷望著爬到杏子樹上摘果子的秀美女子,晶瑩的雨珠順著她的秀髮滑入她緊貼著窈窕身軀的薄薄衣衫內,貴氣男子玩味地低語:“雨中摘杏我見猶憐,母妃的手段是越來越詩情畫意了。”
孟舜英展開長裙,冒雨摘了好些杏子用裙角包好,坐在枝椏上探手取了一顆隨意的在衣擺上擦了擦,輕輕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滿意地點點頭,包好杏子順著樹幹慢慢往下滑,還未落地,忽然腰身一緊,男子有力的的手臂就將她帶入了懷中。
醇香的酒氣夾雜著男人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愕異中身後那人已迅雷不及掩耳的在她臉頰上輕啄了一口。
這變故猝不及防,孟舜英又驚又怒,甩落裙擺,金黃的杏子滾落一地,染了點點狼狽污泥。
孟舜英移步轉身,反手為刃劈中那男子脖頸,在他的慘呼聲中,孟舜英抬腳趁勢一勾將他臉朝下放倒在地,怒喝道:“哪裡來的登徒子?竟敢如此放肆!”
那男子自小就沒被人打過,整張俊臉埋在泥水裡吃了滿嘴的泥,亦是驚怒交加地大喊道:“你放肆!你才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快些將我放開!”
孟舜英冷笑一聲,一腳踏在他背上,用力的踩了下去,彎腰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今天我要是不將你打得連你老娘都不認識我就不姓孟!”
男子慘呼連連,大叫道:“你個大膽的奴婢,本王……”
孟舜英要整治他,想了想要是讓他喊出自己的身份,就不太好辦了,只聞一陣裂帛之聲響起,男子華貴的衣袍已被她撕成一縷一縷的布條,孟舜英不待他說完,飛快地將和著泥水的破布塞進那男子張大的嘴巴里。
男子猶自還想掙扎,孟舜英出手迅捷,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他雙手扭轉至後背牢牢的用布條縛住,再睇目瞧了瞧那男子不停亂蹬的兩條大長腿,氣呼呼地又將他兩條腿也並在一起綁了起來。
長了十幾年的杏子樹高大粗壯,孟舜英提起男子後襟,將她拖了起來,那男子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將她望著,嗚嗚呀呀地發出含糊難懂的責罵聲。
才罵了幾句,一定神,猛地發現女子雙瞳如刃,恨不得將他凌遲,他立刻識相的低低發出了幾聲貌似求饒的聲音,孟舜英浸了寒霜的眸光自男子面上掃過,他沾了泥巴的臉上一片狼藉不辯面目,但那雙桃花眼卻是格外的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