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到第十遍時，陌璃終於背會了，時間剛好一小時。
「過來簽字。」陌璃挑起唇角，仿佛在魔族發號施令時一樣威風。
龍一輕輕一笑，剝出一個橘子，「拿過來我給你簽字。」
「拿過去給她。」陌璃命令道，說完回房間拿衣服洗澡。
栗子吞了吞口水，慎重的拿著課本和筆走過去，恭敬的說道，「龍小姐，請簽字。」
龍一沒動，繼續一點點的剝橘子，等她把橘子剝出來，課本上多了一個飄逸的簽名，完全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麼。
「龍一......」栗子努力辨認著，「這是隸書繁體字。」
「喲，你認識？」龍一挑眉，看向倉鼠妖的眼神多了一絲讚賞，笑著問道，「你們妖族為什麼要學人類的字？」
「這是鳳君大人的意思，說是要向人界看齊。」栗子滿眼崇拜的說道，興奮的模樣顯然很尊敬她口中的『鳳君大人』。
「鳳二？」龍一疑惑的小聲嘀咕，笑著繼續問道，「鳳君大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清楚。」栗子用力搖頭，努力思索從別的妖那裡聽來的傳聞，「聽說鳳君大人要和人類友好往來，就讓所有妖都學人話、寫人字，符合要求的妖就可以拿到『人界居住證』到人間生活。」
「那你拿到證了嗎？」
栗子不想回答，對上龍一壓迫的眼神，可憐的搖頭，「我會寫人字，但是不會說人話......」
「那你怎麼來人間的？」龍一吃著橘子問道，明明是悠閒的姿態卻給人一種巨大的壓力。
栗子心裡一抖，老實回答，「有一天我出去玩，滾下一個山坡後就來到了人界，我想回去的時候發現回不去了，在人間呆了數十年才學會說人話。」
「不會說話卻會寫字，你倒是有趣。」龍一笑著吃完橘子。
「是我一個鳥朋友教的，她會各種字體，小篆、隸書、草書、楷書、行書都寫的很漂亮。」栗子驕傲的說道，說完之後小臉浮現一絲落寞，「自從她被一個人類帶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她了，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還活著嗎......」
栗子後面的話，龍一沒有興趣再聽。
沒想到她離開百年，妖族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一直墨守成規的鳳二還和人類合作了，真是有意思。
第13章 植樹活動
栗子戰戰兢兢的做完家務活，打算再也不來了。如果公司非要她來，她就辭職，繼續努力找工作。
「做的不錯，每天都過來打掃吧，陌璃需要你交她寫作業。」在倉鼠妖打開門要出去的那一瞬間，龍一笑著開口。
栗子一抖，害怕的回頭，眼裡霎時間布滿淚水，「我......我回去辭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