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咳嗽的動作,又震痛了傷口,他無措地按住胸口,扒拉了幾下。
結果剛止住的血,又溢出來,他微微瞪大眼,看看沾滿血的手又看看染紅的衣襟。
金色的碎光灑在洞口,明亮透著生機,清澈的雨水從石體上滴落下來,融進軟泥中。
他伸出紅爪爪,扶住洞壁站起來,想出去,可腳下無力,摔回去。
山洞陷入黑暗,他慌亂地四處瞧看,一名披著長衫的女子捧著些果子走進來,等她走過僅兩人多寬的洞口,洞中方才恢復了光亮。
他畏縮幾下,抬著頭仰視她,語氣怯怯的:「你是誰?」
第一百六十四章 歃血一令【4】
余初看著他可·智障·愛的樣子,她不會也要養個兒子吧?
余初走到他旁邊,他看著逐漸逼近的人,怕怕地盯著她,再次問了一遍:「你是誰?」
「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嗎?」余初蹲下,與他平視,眼中什麼都沒有,冷寂涼薄。
他被問住了,側側腦袋,盯著牆上的裂紋,好一會兒再回看她:「我叫江宴川。」
余初:「還有呢?」
他搖搖頭:「沒有了。」
得,也失憶了。
余初站起身,將果子放到臨時搭建的木架上,拿過一個較大的樹葉。
江宴川坐起來,喘了口氣,白皙的臉有了紅潤之色,他望著余初的背影:「這是哪兒?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余初轉身打開葉子,露出裡面的草藥,聞言道:「不知。」
「脫衣服。」
「啊?」江宴川紅唇微啟,裡面粉嫩的舌尖隱隱約約,眸子中含著不解。
余初目光落在他胸口,衣裳被血染成黑紫色,貼在他肌膚上。
「脫衣服換藥。」
江宴川依舊不解,水潤的眸子靈鹿般懵懂:「怎麼脫?」
余初:「你拉著領口被那塊布拽下來就行了。」
「哦。」江宴川按照她說的,從領口開始向下猛地一撕。
完事兒,他倒抽一口氣,臉皺成一團,帶著哭腔:「好痛。」
衣服連著血肉的,他這麼撕,能不痛嗎?
且他沒控制好力度,撕的有點多,一直到腰間為止。
余初沒想到他會有這反應,自己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啊。
江宴川身材是極好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該有的都有,還十分漂亮。
可以看出他失憶前是經常鍛鍊的。
高大偉岸的男人,和他受氣包的表情一點都不搭邊。
「忍忍就好了。」余初目光冷淡地掃過其他,不夾任何慾念,熟練的替他上好藥。
為什麼現在才上藥?
雨這才剛停,再那麼大的雨天兒,她跑出去找草藥,她是瘋了麼她。
「系統,給件衣服?」江宴川身上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