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倚在床前,溫軟溫軟的,看起來無害極了,女子卻不敢小看她,自己僅僅一招就被她制服。
「沒有,多謝了。」
「客氣了。」女子沒想到她會道謝,有些惶恐。
她身邊的男子眼神一刻不離開她,有著顯而易見的濡沫和一點點其他東西。
她看懂了那含義,似乎聯想到自己身上的某些事,目光微微暗淡。
她往梳妝檯前走了幾步,梳妝檯在床邊,她剛一動,全神貫注看著余初的男子就看過來。
兇狠暴戾,裡面裝著對她的警告。
她腳步頓住,無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客官,您的水來咯。」小二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
女子連忙去開門,她以身擋著門後,遮得嚴嚴實實,接過水,打發走小二:「我自己來就好。」
「哎,您慢點。」
小二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走廊,女子栓上門,將水放在桌上,「走了。」
「有勞。」余初站直,去擰了把水,招呼江宴川,「過來。」
女子自覺的背過身子,看著門外。
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脫衣服。
傷口在經過江宴川那麼折騰下,還沒有裂開,也算是奇蹟。
余初讓江宴川自己換上了藥,換藥的過程很成功,他沒有再弄出什麼么蛾子。
嘭嘭嘭——
外面忽的響起吵鬧聲,女子捏著拳頭,緊張起來,想回頭看一眼,又忍住了。
隱隱約約有交談聲傳來,她只模糊聽到幾個字音,說要挨個檢查房間。
她心底不由的懷疑,這一切都和她房中的這兩個人有關。
「別怕。」余初淡漠的嗓音盈盈流轉,不知是說女子還是說江宴川。
腳步聲漸行漸近,旁邊的門拍的啪啪響,一片混亂。
事先沒有溝通過,這突然要求被查房,大部分人都不樂意。
普通人還好,不敢跟他們斗,但客棧中也有些是江湖人士,逼得急了,不僅吵,還動起手來。
江宴川神情不滿,撅著嘴:「他們真吵。」
余初在水盆中泡著自己的手,纖細白嫩,骨節分明。
她捧起水,澆在手背上,輕輕的擦拭手指,反反覆覆的洗。
沒有回他。
江宴川學著她的樣子,也將自己的雙手浸泡進水中,他掬了一捧水,澆在余初手上。
余初瞧他一眼,沒吭聲。
江宴川見她不反對,再次剛才的動作,沒一會兒就玩開了。
「扣扣扣——」
門敲的不算太粗魯,有人有禮貌地尋問是否可以開門。
女子感覺到自己某個穴位被擊了一下,突然失去了行動力,嗓子也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