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兒·宴·子·川垂頭站在她旁邊,雖然低著頭,但一直注意著鍾曲靈的舉動。
她要是敢靠近,還跟上次一樣。
鍾曲靈感嘆完苦逼的生活,又問余初:「你有糖葫蘆嗎?」
余初鬆開徐林,一隻手在寬大的袖袍中掏了掏,還真摸出一串糖葫蘆:「嗯。」
鍾曲靈看看她又看看糖葫蘆,不可置信的接過,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紅色的果實,一頓。
觸感不對啊。
她伸出手在上面摸了摸,假的。
「我要真的,可以吃的那種。」
余初噙著笑回答:「那沒有。」
上一秒還在吃醋的江宴川頓時不吃醋了,他可以發覺,染染就是在逗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鍾曲靈倒沒有因此生氣,「好吧,那我去找糖葫蘆了,江宴川,千姬染,再會。」
她說完,視線中就闖入一顆鮮紅的東西,遞東西的主人勾著唇溫和的看著她,撩人又禁慾:「只有一個。」
鍾曲靈不知怎的臉有些發熱,她抬手接過包著糖葫蘆的紙,這次是真的:「謝謝。」
第一百七十九章 歃血一令【19】
余初彎腰撿起徐林,拎著兩人轉身:「再會,女,鍾曲靈。」
「等等。」鍾曲靈跑到她前面攔住她,將纏在腰間的軟鞭拿下來,露出玉佩與腰帶連接的地方。
她將玉佩給余初:「你若是有事兒,隨時都可以帶著這塊令牌去羅延教找我。」
令牌和玉佩長的一毛一樣,只是多了些圖紋,上面沒有刻字,卻囂張的畫了個正字,正被兩道紅槓槓叉著。
「你不怕我騙你?」羅延教可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魔教。
而她就如此透露自己魔教的身份。
鍾曲靈無所謂的將軟鞭重新纏回腰間,笑意勾人,倒有幾分魔教的風姿:「我相信江宴川的眼光,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她深深看了一眼余初:「你和那些自詡正義的人家不一樣。」
「哦?」余初漫不經心發出一個字音,濃稠的夜色擋住她嘴角微微的弧度。
鍾曲靈縱身一躍向屋頂,鈴鐺的聲音逐漸遠去:「江宴川,上次你打我的帳,下回再算。」
江宴川立即向余初告狀:「染染,她要欺負我!」
「你跟她什麼關係?」余初像是隨口一問,也沒有要江宴川回答的意思,率先施展輕功離開。
江宴川誤以為她生氣了,慌忙解釋道:「我跟她沒關係,我不認識她!」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我以前有記憶的時候也一定不認識她!你別聽她胡說!」
女子清冷的嗓音隨著晚風飄進他耳畔:「記住,你是我的東西。」
【宿主,我覺得把東西兩個字去掉比較好。】
不能說?
他不是我的東西?
【……他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