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果真不動了,雲昭詫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乖?
他收回劍,躥走,兇巴巴地瞪她:「不許說看到過我,聽到沒有?!」
余初:「你手上有血。」
他僵滯住,下意識把手往後藏,結巴道:「剛受,受了點傷。」
「是嗎?」也不知她信沒信,雲昭偷偷瞧她一眼,不敢再多逗留,刷一下衣袍翻飛,人影不見。
余初沒追,看著火光的地方,腳步微微一移。
被燒的是二皇女在宮內的寢宮,余初去瞅了瞅,衛安不在,她就沒管了。
甚至還加了把火。
鳳傾卿本來能逃出來,可不知為何突然全身動不了。
這次起火,她燒的不輕,好在沒傷到臉。
皇上盛怒,下令徹查,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查到了。
雲昭馱著人丟到暗房裡,看著扶蕖昏迷不醒的樣子,冷哼一聲,抬腳往他身上踹了幾腳:「就這模樣,還敢跟我搶,嘁!」
他被踹的往旁邊滾了幾圈兒,因動作醒過來,看清所處的環境,瞪大眼:「唔唔唔!」
雲昭蒙著面的,蹲下來,與他平視,劍刃在他臉上擱著:「扶蕖是吧?」
扶蕖不敢動了,定定的看著他,眼裡逐漸湧現出恐懼。
他想搖頭,可是不敢,怕劍傷到他。
「在這兒好好待著吧,還想侍候時昀將軍,做夢吧你。」
他眉峰結霜,冷的扶蕖打顫,黑暗落在他眼底,像看不盡的深淵。
雲昭站起來,提了劍離開。
「咔噠。」
落鎖的聲音。
扶蕖爬起來,可是全身無力,一個趔趄直直往地上摔。
「唔唔唔!」
雲昭迅速離開這裡,悄無聲息的回到將軍府,換回了裝扮,才有功夫打理手上的傷口。
男子的身子嬌弱,他也不例外,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他的傷口又重新裂開了,血汩汩的流。
他不太熟練的包紮了,就聽到時昀來的消息。
手忙腳亂地倒掉染血的水,將盆扔到了床底下,才爬回床上。
咯吱——
雲昭從被子裡露出雙眼睛,濕漉漉的,「將軍還來找雲昭做什麼,不去陪你的新侍君?」
余初走到床邊,修長的身影覆在床上,隱隱有壓迫感,她伸出手,指尖捏住一小片被角:「哪有什麼新侍君?」
雲昭和她作對似的拉住被子不鬆手,把眼睛縮回去蒙住頭:「走開,別管我!」
余初輕輕拽了拽,不鬆手,再拽,還是不鬆手。
她一把掀開被子,俯身撈起雲昭:「手好了?」
雲昭摟住她脖子,聞言不滿道:「好不好將軍又不在意,哼。」
「皇上要給我賜婚。」
雲昭頓時瞪大了桃眸逼視著她:「將軍不要雲昭了?!」
「皇命不可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