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將它抓回來，「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救不了他了！你救不了他了！」他只是重複著一句話回答。
余初問了他半天都問不出答案，失去耐心，直接將他捏死。
「他是他的人。」封祈看著手上不斷散發黑光的傷痕，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說道。
「王？」
「嗯。」他甩開余初的手，「趁現在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走吧，不然等會兒我可要拉著你一道灰飛煙滅了。」
余初蹙了蹙眉，摁住他手，「你都在我身上下了契約，我真能逃得掉？」
不等他回答，余初指尖落在他傷痕上方，霧氣絲絲縷縷的探進去。
封祈看不見霧氣，只看見她把手放在自己封印上面，笑了笑，「怎麼，小東西，你想救我？」
余初瞥他一眼，「別說話，有我在，你死不了。」
他一愣，「有我在，你死不了」幾個字在腦中循環播放，呼吸慢慢失去了規律。
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觸動，讓他有一瞬間覺得失控。
他張了張唇，剛想說什麼，就猛地失去意識。
余初也不例外。
……
「千曲，喂，千曲，你不會睡著了吧？」
感覺耳邊有人不斷在嗶嗶，余初慢慢睜開眼睛，銳利的鋒芒從眸中閃過，讓她面前的幾個人嚇得連連後退。
「你，你怎麼了？」
余初斂下眸子，再抬眼已然恢復了溫和，「沒事，剛才做了噩夢。」
他們這才鬆口氣。
「這樣啊，嚇死我了。」一個女孩子拍了拍胸口說道。
「你怎麼睡著了？不是說好今晚你守夜嗎？」另一個看起來高點兒的女生語氣不是很好的質問。
余初有點搞不懂情況，聞言也沒有反駁，只是微微頷首，「抱歉，剛才有點困，你們去睡吧。」
「那你等會兒可別又睡著了。」女生見她態度還算不錯，也歇了氣。
「嗯。」余初淡淡應一聲。
他們幾個人互相小聲說著話慢慢走開了。
她這才打量起周圍，因為是晚上，看的並不真切。
朦朧的月光照下來，只有微微弱弱一點光亮。
這是在一艘大船上，剛才幾個人回到了船艙內，而她要守夜，因此留在外面。
平靜的海面上倒映著岸邊爪牙舞爪的樹木枝椏，模糊的輪廓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滋生，欲要將人吞噬。
余初從黑暗處走出，來到船沿邊往水裡看。
一個披頭散髮的紅衣女靈瞪著她，在她冷靜的目光中縮進水底不見了。
余初頓了頓，走回到剛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