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心中一緊,警惕的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雲闕從另一邊過來,手中推著輪椅,少年坐在輪椅上,目光無波的看著這裡。
臨淵眯眼,「你要用他威脅我?」
雲闕走到余初身後,微微低頭,「上尊。」
歸痕噘嘴,想了一下,還是不甘不願的喊她,「祖宗夫人。」
雲闕:「……」
這稱呼,真是該死的難聽。
臨淵聽到歸痕的稱呼,心底一沉,有些怒氣湧上心頭,「臨歸痕!你這是什麼意思?」
歸痕轉眸看向他,抿了抿嘴角,低下頭不理他。
見他這幅態度,臨淵怒氣更甚。
「過來!!」
歸痕扣了扣指甲蓋,假裝自己耳聾了依舊不理他。
臨淵:「……」
「余初!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肯定是她說了什麼,不然歸痕怎麼可能會現在這樣!
余初挺冤枉,她還真沒做什麼,也沒說什麼。
明明是他兒子肖像她家暮饒。
余初不給他繼續責問的機會,抬手落在虛空,空中點點浮光聚攏,霧氣蔓延。
……
「上尊,書宸跑了。」
雲闕帶著人回來,自覺跪到地上,低頭認錯,「屬下辦事不力,請上尊處罰。」
余初沒看他,盯著歸痕手中,暮饒的畫像。
雲闕等了半天沒等到回應,抬頭看了看她,眉頭跳了跳。
歸痕注意點余初的目光,心中一個咯噔,趕緊將畫收起來。
余初出聲:「做個交易,畫給我。」
歸痕把手藏都身後,「不給!」
余初眉梢微抬,「關於書宸的,確定?」
剛才的話她自然是聽到了。
歸痕也不聾,聞言咬了咬唇,「你想怎麼做?」
「給他三天時間逃跑,你把暮饒的畫給我。」
歸痕猶豫了下,書宸雖然頂替了他的位置,甚至得到了父親的寵愛。
但他對自己……總是很怪,也不算太壞。
他還記得,小時候他受罰的時候他總會偷偷幫他。
還有一次差點被父親發現。
父親雖然總讓他們好好相處,但一旦真的相處好了,他又會不開心,然後就會變著法子的整自己和書宸。
現在,他能輕易出來,他懷疑也是他做了手腳。
祖宗夫人的人也是後來才到的……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將畫交到余初手上了。
他指尖微勾,余初手疾眼快的趕緊將畫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