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他背在背上,感受著他的體溫,有種莫名的安全感,走在這種陰森的小路上也不怕,抬頭看著夜空,邊走邊數沿路遇上了幾顆星星。
林胥背她走了半晚上,虧虛的身體就受不住了,叫醒困得迷糊的她,一隻手牽著她的袖子繼續走,虞江還不太清醒,懵懵地被他拉著。
等到清晨,他們已經進了一片茂盛沒有人煙的森林。虞江熬過頭清醒起來,扯了扯他,“我們走慢點,采些藥材。”
他們往林子裡深入了一整天,她採藥的興奮勁過去了,慢悠悠地走著,林胥也不催她,現在暫時應該安全了。
他也累了,身上的毒和連日的奔波壓得他喘不過氣,也幸好是他,換個人疼不死也累死了。
晚上還是臨著水源露宿,虞江點點採到的藥材,給他粗粗弄了些,剩下的放到箱子裡收好,還是吃的烤魚。
她鼓著臉腮咬了一口。“吃夠了?”“沒有,你烤得挺好吃的,唔……和阿君烤的一樣好吃。”
“到河泉請夫人吃好吃的。”“好。”“明天看看能不能抓只兔子給夫人烤。”“我明天找藥草和它們一起烤。”
“嗯,休息吧。”虞江得了承諾有些開心,輕跳著找了棵樹靠著躺下。
林胥失笑,也太容易滿足了,他挪一半火架到她旁邊,卻見她已經睡著了,今天雖然走得不急,走那麼久也累慘了她。
他看著她很久,嘆口氣,她睡了什麼也不必知道,有些事他背就好了。
他從箱子裡找出她上次塗腳的藥膏,給她脫了鞋,果然磨了一腳的水泡,在白玉似的腳上極為扎眼。
他沒敢給她挑破,思索一會,也沒想出什麼,把兩隻腳仔細塗了幾層,守在旁邊,等藥膏吸收了才給她穿上鞋子,去旁邊躺下。
以後他知道她有多怕疼的時候,想到這段日子,心狠狠揪著,恨不得回到過去甩自己一巴掌。
只是時光不能倒流,他每每想起來,就許她當天多吃兩塊糕點,最甜的那兩塊。
虞江費盡心思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怎麼問,他都不肯告訴她,沒有辦法的時候就帶她出去玩玩,回來就忘了。
他才不會給她想起那人的任何機會,要是虞江知道他的想法,哭笑不得,想起誰呀,不是只能想起你?因為太在乎,一遇到她,他就小心翼翼,不會冒一丁點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