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胥笑笑,讓她試試就不好玩了。他劈了半個多時辰,眼前已經雜亂地堆滿了,他將劈好的柴搬去柴堆擺好,虞江要幫忙,被他喊住了,柴上很多毛刺,就她那個手,扎不疼她。
虞江眼睛跟著他動,伸長了腿,在地上輕輕點著,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林胥看她愉快的樣子,嘴角勾了勾,遞給她柴里夾的一朵野雛菊,黃色的小花很亮很鮮麗,虞江嗅了嗅,握在手裡細細地看著。
陽光灑在兩個人身上,歲月安然,卻在此時東廂房裡傳出動靜。虞江拽拽他,林胥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換個位置,坐在他身後。
東廂房像有什麼東西摔在地上,也有什麼撕碎的聲音。虞江躲在他身後,偷偷露了雙眼好奇地看著。過了一會,夾著女人的喊叫聲和男人咿呀的聲音,東廂房門被撞開了。
先是露出一個披頭散髮的頭,頭髮枯燥,一縷縷結在一起。接著抬起頭,那是一張素淨的臉,卻帶著抓痕和血跡,眼睛無神有些突起,唇蒼白帶著裂口和血痂。
虞江被突然冒出來的臉嚇住了,條件反射抱住林胥的腰,把臉埋在他後背上,顫顫抖著。
林胥放下手裡的柴火,拍拍她手臂,“沒事,是人不是鬼,我在。”虞江緩了會才抬起頭,沒敢往那邊看,抓住他的手,低頭坐著,林胥看到她微紅的眼角,拉她起來,帶她回房。
這時女人朝著他們撲過來,神色悽厲,如厲鬼一樣,他皺著眉,拉著虞江躲過去,把她護在身後,不讓她看見一絲。
女人又衝過來,林胥想動她,見到她身前的隆起,沒有動作。昨日她穿了一身厚重的棉衣,倒是沒有看出來。
他扯著虞江躲來躲去,忽然眼神一凝,伸手讓她抓了把,趁機將斧頭踢遠。
他逐漸往西廂房去,東廂房又出來個人,也是披頭散髮,眼神呆滯,林胥正躲著那女人,沒來得及躲過他,男人拽著他胳膊,張口咬住他手腕,頓時就見了血。
老人聽見響聲出來,死死拉著女人,“快回屋子裡,鎖好門!”林胥踢開男人,從他嘴裡拽出手,拉著虞江進屋,鎖上門。
他聽著外邊的動靜,拍拍她肩膀,“沒事了。”虞江還是怕,僵在那不動,他低聲道了一句“得罪了。”把她穿膝抱起,放到床上,就要出去幫忙。虞江拽著他衣服不讓走,眼角紅得像暈開了一片晚霞。
林胥扯出衣服,給她蓋上被子,“我就在外邊,馬上回來,別怕。”他出去時老人還在費力拉扯著,又急又擔心,抬手抹著眼淚,一番折騰已經力竭。
他制住男人,“帶回房間?”“是是是,把門鎖上。”他制著男人進了東廂房,裡邊像乞丐窩一樣,亂七八糟,味道渾濁刺鼻,把人放下擰眉出去了。
女人雖然年輕,卻因精神不好,東西吃得少,沒有太多力氣,被老人制住綁在院子裡。老人扶腰緩了緩,“嚇著你們了吧,這裡有我,快進去看看你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