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背了!”她興奮地拉著他,比新娘子還激動,“旁邊那個人是幹什麼的?”“媒婆。”“媒婆?”“就是說親的。”“說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虞江一臉懵地看著他,“成親要經過父母同意,媒人介紹。”“那沒有父母,沒有媒人呢?”“不合規矩,會被人指點。”
她咬著唇,“媒人怎麼找?”“有專門做媒的人,出錢請就可以。”虞江舒了眉,那還好,不一會又揪起來,“可是我和阿君都沒有父母怎麼辦?”
“那就……”林胥剛想說那就無礙,話到嘴邊停下了,“你們還沒成親?”他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從他認識她的種種,怎麼看都不像是成了親有了孩子的人。
他也漸漸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又有些不確定了,這個人太不懂世故。“成親?”“就是下面這些,你們做過嗎?”虞江搖搖頭,又點點頭,“成親了。”
林胥舒了口氣,以他的心智竟有些壓不住心跳,“他讓你這麼說的?”虞江盯著他,他聰明得很,“你就當不知道好不好?”
“為什麼讓你這麼說?”他沒有回她,當不知道?他心裡明晃晃的幾個大字,她沒成親,怎麼當不知道。
“阿君說外邊很多壞人,這麼說就不會有壞人來找我了。”說完害羞地笑了,“我們回去就成親,阿君說他會準備好再來河泉,等我回去給我個驚喜。”
此時她不知道,她回去以後沒有驚喜,卻有一輩子的痛。
林胥挑眉看著她,確實是個好辦法,連他都被騙了,要不是她太傻,沒有驚喜了,他看中的人,就是他的。
他此時只是動了心,他不知道,他不是帶了個讓他有些心動的女人回去,而是丟了心,丟了命,又帶回了心和命,小心翼翼地愛著護著。
新娘子進了屋,虞江還在興致勃勃地看著,林胥拉著她,“我們是來幹什麼的?看看就算了。”
她意猶未盡地被他拉走,“我和阿君成親不要跳火盆。”“嗯。”“也不撒豆子。”“嗯。”“也要這麼漂亮。”“比這個好看。”
林胥應了她一路,這是他的承諾。虞江想得眉飛色舞,連自己的手被他牽著了都沒有注意。
他們找了一片草叢,林胥跟在她後邊幾步遠,看著她柔著神色採藥。
虞江突然停了下來,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條兩尺多長的青碧色花蛇正吐著信子盯著他們,他凝了神,上前牽著她的手,把她護在身後。
身後的人卻探出頭,他連忙遮著她的眼睛,“別看!”虞江拿開他的手,眼裡像有星光,“蛇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