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哪能分出是藥是草,你們出來都不帶蠟燭嗎?”這麼晚進山老人也發憷,“我們就在這吧,進深了容易迷路。”“好……”
“我們分頭,你找藥我割些草,明天餵雞。”虞江還沒說話,老人就借著月光分辨地上的草,認出一叢埋頭割著。
沒了老人的手,虞江渾身發涼,草里像有什麼東西,讓她不敢進去。她在那站了好一會才咬著牙,軟著身體走了幾步,回頭已經看不到老人了。
她應該聽話,不該自己跑出來,她想林胥攬著她。她揉揉眼角,一小步一小步挪著,心都要跳出來。
她突然感覺有什麼在靠近她,慢慢近了,顫著想跑,被橫過她腰的手臂扯著撞上一個溫熱的胸膛,一隻手捂住她驚恐的尖叫。
她聽到背後的人嘆了口氣,“是我。”她眼淚瞬時就忍不住了,砸在他手背上。
林胥把她轉過身,抱著她,又氣又心疼用了些力揉揉她的頭,“知道錯了?”虞江拱了拱,“再有下次等著我來找你!”虞江又拱了拱,想嵌在他懷裡。
林胥任她抱了會,“起來,我背你,現在還抱不了你。”她蹭了蹭才起來,林胥給她擦了眼淚,背起她找到老人。
“您先回去吧,我帶她去山裡轉轉。”“林胥啊,你怎麼出來了?”“醒了見你們不在,不放心出來找找。”“行,你們早點回來。”“嗯。”
他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毒也解了,身上的痛比起之前不值一提,帶她在山裡轉了一晚上才有些疲憊。
虞江放下心事,每天帶他曬太陽,摸摸女人肚子,給老人幫個忙,更多時候被他按著,抱在懷裡陪他睡覺。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林胥身體還有些虛弱,他們在村里待了近一個月,按著原來她早到了河泉,寧兒應該急壞了。
阿君是不是也到了,三個多月沒見他,她很想他。虞江摸著玉簫,她想吹思虞,阿君說想他的時候吹思虞他就會知道。
林胥挑眉看著她,在這裡□□逸,他都忘了,他不想帶她去河泉了,但是他已經對不住那個人,要是再悄無聲息,他也沒有臉面帶著這麼好的她回去。
他會帶她去河泉,告訴那個人,也告訴她,他不是什麼好人,他看上了她,強硬地把她搶回去,就算她恨他,他也不會騙她,反正他們還有一輩子。
他會讓她愛上他,愛不上就恨著吧。他沒想到,以後他會費盡一切,只為了讓她愛上他,除了愛他不想要任何一種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