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恨自盡時被花君梧救了下來,他向她許諾會給鳳酈一個盛世,她不信,卻不得不信,也將那個如玉的男人印在了心上。
花歸寧是她的孩子,父親為了不被污穢同化,日日熟悉兵法,她便在一旁聽著,楚軍剛剛傳出打徐國的風聲,她就隱隱明白了什麼。
她想給他留個子嗣,不求任何,只求有個萬一給他留下條血脈。花君梧不願,對他來說,真有那麼一天,花家滅族,才是正確的,他們身上的債太多太多。
可是她不願意,給他下了藥,如願懷上孩子,他雖然氣也無可奈何,那個明月一樣的男人做不出傷害她的事。
白昭音想著往事,羞澀地笑了,於他而言他們不過是一夜荒唐,他把花歸寧寵上了天,每次她都在旁邊看著,他雖然不愛她,也足夠了。
直到暮江虞來,她是嫉妒的,花歸寧也極喜歡她,甚至喜歡到喊她娘親,她有一陣發了瘋地嫉妒。
看著她純真的眸子也不知道嫉妒些什麼,漸漸習慣了有個人天天在宮裡吵吵鬧鬧,和寧兒嘰嘰喳喳。
花君梧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笑容,就這樣吧,她不能帶給他的,有個人可以,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有她在,他眼裡的悲傷會越來越少。
她是他在世上唯一的念想了,要是有個閃失讓她怎麼去面對他。
白昭音收了心思,“照顧好寧兒,以後你就是他唯一的娘親。”說著抽出袖子裡的刀,刺入心臟。
“娘娘!”周圍的侍女驚慌地過來,被她伸手攔住,她抽出刀扔在地上,跳了下去,墜在一口棺材裡。
暮江虞惶恐地看著,“音姐姐……”她掙扎著撲過去,被制著動不了,“婉姐姐快救救音姐姐!快帶她上來,求你了!”
薛清婉摸摸她的頭,“救不了了。”心都死了,人活著有什麼用。“可以救,音姐姐……”她痛苦地嗚咽著,卻沒有人動。
眾人神色淒淒地站在原地,韓朝盈給她擦了淚,“你再哭眼可真瞎了,你也就這雙眼比我好看點。”
說完捏捏她的臉,“虞兒呀,不要喜歡上什麼人,盈姐姐捨不得。”暮江虞看著她鬆開手,一步一步走到墓穴前,捂著心口跳下去。
她在來的時候服了毒,現在剛好發作,算得很準,躺在棺材裡勾唇一笑,沒了氣息。
暮江虞心跳得要裂開,她死死地盯著薛清婉,“婉姐姐……不要……”
薛清婉對她笑笑,“知道婉姐姐為什麼這些天還能對你笑嗎,因為他死的時候我也死了,答應姐姐們,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