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驍看著他一身凌亂，笑得前仰後合，余駿德瞥他一眼，“手都斷了的有什麼資格笑別人。”
柳潛淵幸災樂禍，“要不要改天再試試？”引來兩道警告的視線，林驍看著悠閒吃草的白馬，“碰都碰不得，養著好看？”
柳潛淵翻了個白眼，“你趕走試試，赤霞不踢死你。”楚溫渢摸著赤霞的鬢毛，“喜歡？”赤霞輕快地叫了聲。
楚溫渢拍拍它，“在這等著。”他不顧他們的請求，到了對面才擺擺手示意他們。
白馬抬起眸看他一會，繼續吃草，楚溫渢挑挑眉，站了一會也不見它動，走到它身側。
柳潛淵他們緊張地看著，肌肉拉緊，時時準備衝過去。卻見他伸手摸了摸馬毛，白馬也沒有動作。
楚溫渢本來已經準備好躲開，他也有些楞，它讓他不由自主想起暮江虞，就順從心意，摸了好一會。他想騎上去時，白馬躲開到一邊，那雙琉璃眸看著他，沒有踢他。
“不愧是聖上……”林驍拍拍柳潛淵，“你給赤霞找了個媳婦兒，說不定聖上一開心考核推遲幾個月呢。”
柳潛淵瞪他，他從鳳酈試到青州，早就放棄了，本也就是想給赤霞做個伴。
楚溫渢招呼白馬，“過來。”白馬停了一會，抬步過去，咬著他的衣袖，往河對面拽去。
楚溫渢摸摸它的頭，過了河，白馬一躍便輕輕鬆鬆過來了，赤霞連忙過去圍著它。
白馬不理，只是咬著楚溫渢，拽著他往楚軍大營的方向，“這馬還成精了不成？”林驍愣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它既然跟著我們不走，說明這裡有吸引它的東西。”余駿德有些好奇。
楚溫渢隱約明白了什麼，指指赤霞，“讓赤霞碰碰你我就帶你去。”白馬站著沒動，赤霞也沒動。
“我就說說，馬怎麼能聽懂人話。”楚溫渢笑笑，也是，他只是想她的馬，也會和她的人一樣，不同尋常。
卻見這時白馬歪頭朝赤霞撞了下，咬著他繼續走，林驍他們像傻了一樣頓在那。
楚溫渢騎著赤霞與白馬並排走，一路引來士兵圍觀，聖上的赤霞他們都知道，聽說柳將軍抓了匹白馬，他們不少也見過，漂亮得緊，如今走在一起，一黑一白，又養眼又般配。
林驍斥退圍觀的士兵，他這幅樣子怎麼能讓人看見。白馬遠遠看著暮江虞的營帳，邁開四肢跑了過去，湊在營帳前低低地叫著，像被人拋棄的哭泣，像久未得見主人的委屈，也帶著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