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慧太后驚慌地看著他,“不行!她一個前朝餘孽,怎麼能進後宮。”
“那母后想要兒子怎麼做?”慧太后唯唯諾諾說不出,她不過學著前太后裝裝氣勢。
“兒子既已做了,被人恥笑免不得,卻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說兒子貪戀暮太醫美色,又不想娶個亡國妃子,故意如此。”
“這……”慧太后接不上話,眼神示意皇貴妃和宋貴妃,宋貴妃手絹都要戳破了。
“是臣妾的錯,若非臣妾任性不在宮中,也不會發生如此烏龍,臣妾願意領罰,暮太醫乃安和帝遺妃,怎麼配得上皇上。”
“就是就是,皇帝此舉不合禮數。”“不過個空銜,母后多慮。”“可……”“母后不喜,兒子也不強求,就當暮太醫不堪受辱,自盡了吧。”
“這哪行……要是傳出去,皇帝顏面何在,哀家並無不喜。”“既是如此,傳旨戶部,禮部著手,一切從簡。”
宋貴妃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了,“暮太醫頂撞太后和皇貴妃,此罪如何算。”楚溫渢神色淡淡,殺氣不顯。
“罰奉三年,賞賜皆無,思過三月,不得外出,宋貴妃可滿意。”
“臣妾從未不滿,只是皇貴妃……”皇貴妃蹙眉,“妹妹說笑了,多了個如花似玉的妹妹,本宮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計較。”
“皇貴妃大度,賞金釵十支,錦緞十匹。”“謝聖上。”皇貴妃笑得春風拂面,有皇子如何,聖上此番回宮轉了些脾性,誰贏還不一定。
暮江虞垂頭聽他們說,她不想他看見她,可他半點沒看她,她心裡又一陣發酸。
聽著聽著愣愣地抬起頭,小木子說宮裡的娘娘也分三六九等,從秀女到皇后,才人也算在裡邊,算是他妾室,也算是嫁給他?
“我是阿君的妻子,不要嫁給你!”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放肆!聖上金口玉言,豈容你置喙!”樂嬪有意在楚溫渢面前表現,搶在其他人前邊開口訓斥。
暮江虞只是看著楚溫渢,眼裡帶著乞求,失望與仇恨,楚溫渢心裡一刺,一雙眸子黑得濃郁,“帶下去!”
葛覃看出他生氣了,弓腰詢問:“不知暮太醫安排在哪個宮裡?”才人三五個住在一個宮裡,可暮太醫他有些拿不準。
他看著聖上長大,他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這件事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念寒宮。”“是。”
聖上還未回宮,就讓人收拾了個念寒宮出來,在宮裡西北角,靠著冷宮,他去看過一次,荒涼得不像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