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江虞撇撇嘴,“鬆開我就再也不回去了,我要回雪山。”“你敢!”“就敢,你抱抱我,我難受。”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發火,是阿君?每次她提阿君他都不開心,天下之大她只認識他一個。
楚溫渢一身火氣就那麼消了,心裡炸得難受卻邁不出一步,氣急敗壞抱起她,狠狠地欺負一通才揉揉眉心,“我欠你的。”
“坐吧。”楚瑥崢知道這是對他說的,語氣里還帶著不耐,他聽到自己帶了笑意的聲音,“不會打擾你們?”裝得很好,沒有一絲別的情緒。
“不會。”楚溫渢抿茶壓住心裡的翻騰,皺著眉揉亂了暮江虞一頭烏髮。楚瑥崢拒絕不了他,轉過身坐下,祝清嫵見狀給他拿了碗具。
“一壺杭山綠茶,幾個清茶粽子。”楚溫渢淡淡地吐了一句,用筷子夾開一個粽子,只取了裡邊的夾心給暮江虞吃,氣要生,人也要繼續寵。
暮江虞張口咬了一半,另一半是他的,他卻從她嘴裡搶了過來,把另一半餵給她。她垂頭縮在他懷裡,想下去又怕他還生氣。
楚瑥崢低頭喝茶,這是做給他看的?他自嘲一笑,他有這個分量嗎。楚溫渢搶了三半才專心餵她,再這麼下去人要炸毛了。
他看著一言不發的楚瑥崢,他的二哥向來溫和,沒有半絲火氣,卻是驕傲的,天家的人,哪個不驕傲,“是我疏忽了。”
不管什麼理由,結果是一樣的,江兒就在他旁邊,他不願讓她知道是因為他只念著她,哪裡有時間想其他的。
楚瑥崢一愣,知道他是聽到了,“沒事,應得的。”四王之亂他從未參與,也從不知情,說出去誰會信。
楚溫渢啄著暮江虞,藉此才能隱住眼裡的情緒,二哥何時變成這樣了。在他眼裡他還是那個抱著他笑得溫潤的人,故而剛剛和江兒鬧,他從未想過要避開他。
家醜不可外揚,於他而言,除了江兒他是世上他最珍惜的人之一。太多事讓他們不可能回到以往,他是一國之君,也有不得那麼多情緒。
“中秋一起。”“好。”楚溫渢頷首,他的手足兄弟被人如此欺侮,也算欺侮在他身上,他們關係如何,他也是嵐宸的王爺,容不得外人欺負。
“你生辰不過了?”楚瑥崢沒忍住問了出來,問完才覺得失言,楚溫渢愣了片刻才想起來他生辰是何時。
楚瑥崢見他的樣子就明白,“是我多嘴,過幾日會有人提醒你。”“不過了。”他有五年沒過生辰了,一來父皇逝世,孝期未滿,二來他在外征戰,打仗哪記得哪天是他生辰。
今年是可以好好操辦,可兄長屍骨未寒,他不想。“咎由自取,怪不得你。”“江兒陪我就夠了。”楚溫渢吻吻暮江虞額頭,“江兒知道我生辰是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