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溫渢回來沒找到她,心頭一緊,眼裡殺意翻騰,“人呢!”守衛的士兵被他嚇到了,戰戰兢兢指了個方向。楚溫渢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這是楚軍大營,誰能帶走她。
暮江虞正在給受傷的士兵治傷,她忙活了一天,累得要死,直起身時一陣眩暈,被攬進一個堅硬的懷抱里。暮江虞嗅著他身上的味道,“你怎麼又中毒了呀。”“嗯,回去吧,有軍醫。”
暮江虞給他解了毒,氣鼓鼓地看著他,也不理他,轉頭擺弄藥材,缺了就跟他要,楚溫渢勾著唇角給她傳話。“吃了!”“好。”“要是再中毒我就去找他!”“好。”
“江兒今天為什麼出去。”“因為有病人。”“因為我。”“才不是!”“那江兒慌什麼。”“我沒慌!你該走了!”“江兒愛我嗎?”這是他第一次問她,以前他不敢,現在他有了些信心。
暮江虞紅了臉,耳垂紅潤如石榴石,“不愛!”“口是心非。”暮江虞推開他跑到床上,把自己埋進被子裡,很快身上就壓了個人,“有一天我想你親口告訴我,那一天必定是我此生最美好的一天。”
到那一天,不是他最美好的一天,是他痛徹心扉的一天,很多年後,午夜夢回,他都走不出那天的夢魘,唯有時時刻刻,觸著她看著她才能走出。
這天楚溫渢回來的早,也沒回營帳,沿著傷重的士兵營帳走了一圈,就看到了她,他一身戎裝,巍巍的立在那,眼裡裝著她。有士兵來送點心,看到他的眼神,不由自主解釋了句,“屬下給公公送些吃的,感謝公公這幾日救了那麼多弟兄。”
楚溫渢接過點心,示意他離開,等暮江虞治完一個,低咳了聲,看著她驚喜的目光,笑開了眉眼,指了指手上的點心,“過來。”暮江虞眼裡帶著細碎的陽光,蹦跳著過去,被他抱在懷裡。
“我想你了。”“哼。”“可想了。”“早晨還見了呢。”“一刻不見都想。”“楚溫渢!”“嗯。”“我要吃點心,那是給我的!”“我不比點心重要?”“你又不能吃。”
“誰說的,江兒不是吃的很開心?”暮江虞抬起眼睛,疑惑地看他,“我什麼時候吃你了。”楚溫渢忍著笑,實在忍不住,頭抵在她肩上,音裡帶著笑,沾著糖,“在床上。”
暮江虞莫名其妙,好一會突然明白了,她臉上燒紅,又氣又羞,“楚溫渢!”“嗯。”“你……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調戲自己夫人怎麼了,夫人也可以調戲我,我任你怎麼調戲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