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像從蜜罐子裡撈出來一樣,甜膩的膩死人,毫無血色的臉上都有了些紅潤。暮江虞緊緊摟著他,“楚溫渢……楚溫渢……”
“我在。”“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怎麼才來,全是血,楚溫渢……”“是我錯了,我來晚了。”楚溫渢吻著她額頭,撐著她嚇軟的身體,笑得繾綣。
他不在時,她那麼勇敢,他怕她就那樣飛走了,再也不需要他保護,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保護的很好。看見他的一瞬,她眼裡的光芒,讓他知道,她呀,走不了,她離不開他。
領頭的看著他們的樣子,笑得猙獰,“楚嵐鉦一輩子求不到的事,到死也想不到他的後人能替他實現,哈哈哈,不愧是一家人,都喜歡搶別人的女人,她是我家主上的人,憑你也敢肖想!”
楚溫渢寒著臉,他的人,什麼時候被人惦記上了?誰敢!唇上驀地印上兩片柔軟,他低頭時,已經離開了,暮江虞頭趴在他胸膛上,露出雙眼睛,“我和楚溫渢成親了,我是……”是他的。
這話怎麼都說不出口,臉上燒的緋紅,軟趴趴地埋在他懷裡,楚溫渢撫著她凌亂的頭髮,“我是你的。”懷裡的人顫了顫,耳尖紅的晶瑩。
楚溫渢捂住她耳朵,對余駿德吩咐道:“全殺了。”江兒的身份想必不能泄露出去,她前邊從來沒有想過她是誰,就這麼沒心沒肺,歡歡樂樂的過了這麼些年,今天為了他,第一次想了她是誰。
讓他怎麼能不欣喜,有朝一日他想她像護著花君梧一樣護著他,今日他看到了,這般容易,他不久前還傷過她,她傻的他心疼,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
有暮江虞的蝴蝶和余駿德守著,他們安安穩穩等到了援軍,一到大營楚溫渢讓暮江虞先睡會,匆匆離開,剛進帥帳就吐了血,他重傷瀕死,強撐著找了她一天,心神疲憊,如今她安全了再也扛不住。
他顫巍巍扶著帳篷,手突然被握住,胳膊被攬著,歪頭見到暮江虞眨著淚瞪他,他看著手上的血,用手背給她擦去淚,“怎麼過來了。”
暮江虞不想跟他說話,她被嚇成那樣,他肯定是要陪著她的,沒有陪說明他有事瞞著她!果然……
暮江虞給他摸了脈,瞪大眼睛,顫著手扒了他衣服,眼淚砸在他身上,“沒事,過幾天就好了。”他已經處在昏迷的邊緣,可她在,他怕嚇到她。暮江虞心裡疼的像被螞蟻啃了,撇開他去拿了雪山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