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江虞有了意識時，睫毛輕顫，如微風中的蒲公英，臉上漸漸染了紅粉，她都幹了些呀，楚溫渢肯定笑死她了。
楚溫渢在她睫毛顫第一下的時候就知道她醒了，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久久不見人睜眼，瞭然地笑起來，笑聲如陳年的秋露白，清冽濃香。
“江兒還不醒啊，不醒我要動手了。”暮江虞顫顫眼皮，他敢！楚溫渢撫著她臉頰吻上去，手探進她衣服里，暮江虞抬腳踢他，可身上嬌軟，輕輕動了一下就痛呼出聲。
楚溫渢給她揉著腰，笑聲順著暮江虞耳朵，滲到她心底，化了一心的糖水。“你欺負人。”“哪有，欺負夫人不算。”楚溫渢度給她一碗桂花蜜水，“辛苦江兒。”
“我不認識你。”“昨天是誰喊我夫君的？”“楚溫渢！”“嗯。”楚溫渢唇印在她唇上，“我更喜歡江兒喊我夫君。”暮江虞張口要反駁，被他趁機探了舌進去，抵死纏綿。
“我們明天就走。”暮江虞說不出話，給他個眼神，這麼快？“不快了，此戰最多還有三個月，我們要在十二月回到京城，此生這樣的機會也不會太多，我想帶江兒多看看。”
暮江虞摟著他腰蹭了蹭，好。楚溫渢掩去眼裡的心思，後天就是中秋，他不想讓她在樂京過，明天帶她去見花君梧，以後她別想再想他，這是最後一次。
第二天暮江虞特意挑了件素白的衣服，想戴一隻虞美人簪子時，被楚溫渢奪了去，扔到一旁，“戴這個。”暮江虞氣得扔手裡的胭脂盒砸他，楚溫渢一動不動被砸上，接住遞給她。
“平日江兒對我從不梳妝，今天是知道要去見他？我吃醋了。”暮江虞瞪他一眼，他敢不帶她去見阿君。知道今天要走，她就知道她可以見阿君了，她有很多話想對他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他知道她過得很好，不用擔心。
“你還塗。”楚溫渢搶過她手裡的胭脂，把她壓在梳妝檯上，吻走她塗的嬌紅的唇脂，仔細描摹了幾遍，確定她唇上沒有一點殘留才放開她，給她擦去臉上的胭脂，捏著她臉頰左看右看，滿意地鬆開。
“只許打扮給我看，旁人想都別想。”“阿君不是旁人。”“那我是？”“楚溫渢！”他怎麼又這樣，“我不理你了。”“見完他隨便你打扮的多好看，我都受著。”
“你不講道理。”“哦，不想見他了？”“楚溫渢！”“我說了我吃醋了，吃醋的男人從不講道理。”暮江虞見他一臉無賴的樣子，生不起氣，“今天一天不要跟我說話。”
“我說江兒不回就是，還是江兒想我不說只做？”“楚溫渢……楚溫渢！楚溫渢！”暮江虞騰地站起來，踮起腳在他臉上咬了一個又一個牙印，楚溫渢攬著她，等她咬夠了把她按在懷裡，“謝謝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