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你的摺子!”才說幾句話他就不正經。暮江虞忍不住摸他鬍子,一根一根用指尖點過,用指肚打著圈划過,一股麻意傳到心底。
他都好幾天沒有理她了,整天只會看摺子,她想他看看她,挪不開眼睛那種。
現在太美好了,讓她有些惶恐,她不想離開他,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她不敢說她做了件多兇險的事,他知道了會不要這個孩子。
她也才明白,他不想要皇子,只要是她生的,什麼他都喜歡,他晚上常常摸著她小腹,掩不住歡笑,“我想要個公主,天上的星辰都給她摘。”
“那要是不是公主呢?”“江兒別想對他好,只能對我一個人好,心思只能放在我身上,我們的孩子也不行。”
她真的後悔了,後怕總是圍著她,要不是在他懷裡,她要天天沉在夢魘里。但是她不會不要他,這是她與楚溫渢的第一個孩子,楚溫渢的歡喜她看在眼裡。
除夕前一天楚溫渢抱暮江虞回了念寒宮,除夕當天他有很多事,怕顧不上她,人不能從乾壽宮出去。他積壓了近一年的政務,這個除夕清閒不了。
暮江虞摟著他不讓他走,眼眶紅紅的,也不說話,就抱著他,在他懷裡蹭蹭,指尖抓著他衣襟。
楚溫渢心軟得想抱她一個勁吻她,除了吻她他什麼都做不了,“我很快回來。”他不想跟她說等,他讓她等了太久,她本不該懂這樣的愁緒,也就他的江兒不會懷疑他,不會和他鬧。
“你抱抱我。”“抱,只這兩天,除夕過了我每天抱你,好不好?江兒這麼磨人。”“只磨你。”
楚溫渢抱著她笑得停不下,“我怎麼這麼喜歡你。”她就像塊糖,世上最甜膩的糖,能輕輕鬆鬆甜化了他。
“明天除夕宴的時候再帶江兒回來。”“好。”暮江虞眼睛裡含著細碎的淚光,親了他幾口,“楚溫渢。”她想他。
楚溫渢抱她出去在院子裡看到柳昭儀,柳昭儀想他今天會送暮江虞回來,過來看看,他肯定不放心她一個人。
“皇上這是?皇上信得過臣妾,臣妾陪妹妹兩天。”“不必。”不是信不信的事,除了他自己守著,他誰都不信。
“我要和汜姐姐玩。”暮江虞悶著聲音,他很忙,她會讓他分心,只有兩天而已,晚上他還是會抱她睡覺,她都好多天沒看到晨風秦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