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去的那些日子,不管她做多少,楚溫渢都會抱著她吃下,他們依偎在床上,一人一半,他溺寵得仿佛還是風華正茂。
他讓人做了一套瓷點心,就放在他們的陵墓里,那個陵墓是他們一起畫出來的,本來是他偷偷地畫,但是她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他藏在哪裡。
他說呀,就算吃不到,他可以抱著她一個一個觸摸,陪她一起饞。她看著他想過,即便他們已經死了,也會活在陵墓里,裡邊有他們的一切。
(六)多才
要不是有諸多功勳壓著,楚溫渢怕是要被後人恥笑,不務正業。他會很多,會做小孩子的玩具,會設計煙花,會做煙花,會養花,會藥理,會做風箏,會畫衣飾……連接生都會,在第一次起了要孩子的念頭時,他就學了。
有一日陽光和煦,暮江虞在楚溫渢身上昏昏沉沉,突然想到了什麼,在他臉上親了口,輕手輕腳下去,被他按了回去。
“去哪?”“你醒啦。”楚溫渢壓著她吻了一會,他就沒有睡,他怎麼捨得,他看不夠。“我去拿紙筆,走呀,牽著我。”
暮江虞趴在桌子上,回想他們從初遇的點點滴滴,一件件都清晰地映在腦里,只要一想,都如煙花綻放。
她寫了兩天也沒有寫完,他會的太多了,“你說你怎麼能這麼不務正業,被人知道了該笑你了。”“只有你知道。”是呀,很多很多只有她知道,晨風他們都不知道,那是給她一個人的。
他厲害到無人可比,要是只顧政務怎麼會心血耗盡,是因為她呀,他把自己掰成很多瓣,每一瓣都在想怎麼寵她,怎麼愛她,可是他只有一個人。
要是時間重來,他還是會如此,這樣疲憊,只為了她風霜已染,剔透如舊。他們都說自初見她,到她七十多,五十多年除了時間染上了點淡淡的顏色,一切如舊。
因為他把所有的都背負了,她直到陪他去了,也還是小孩子心性,眸里清澈如泉,走路蹦蹦跳跳,時不時歪頭對他笑,會跟他撒嬌,會嬌嬌軟軟地叫他,會發小性子跟他鬧脾氣。
他們不後悔,只是再來一次她會乖一點,會把他壓在身下警告他,少想那些有的沒的,多抱抱她,多親親她,做些其他的也可以,他可以試試其他姿勢,如果是他,她很喜歡。他答應的長命百歲,要說話算話。
(七)遺忘
倘若有一天輪迴轉世,楚溫渢忘了暮江虞,他們從未相遇相識,一無所覺,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