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怎麼回事?”“在下也是天亮才發現,這一隻只蝴蝶是一盞盞琉璃燈,被一根根細長的線牽著。”
“那線剛剛可以承受琉璃燈的重量,微風不會動,但那夜的風足以使線晃動,琉璃燈交相輝映,看上去似是彩蝶飛舞。”
“要是真的,這得花多少心思,也不知道誰這麼無聊。”“怎麼就是無聊了,興許是京中哪位小公子哄佳人開心呢。”
“在下倒覺得不是,祈安寺那夜也並無人影,再美也顯得孤寂。”
“這樣吧,一百五十兩兩幅,公子也非大家,要不是畫中景好看,頂多幾兩銀子。”
“我要!”暮江虞帶著哭腔,喊出了聲,這是她的。“我送你一場機遇如何?”這是他給江兒的東西,無價,旁人碰不得。
“願聞其詳。”楚溫渢氣度不凡,這麼多人都頗有興致看畫,只有他懷裡的女人看著畫哭得一塌糊塗,他早就注意到了。
“兵部郎中。”“在下確實心動,但無功不受祿,要不是急需銀兩,也不會拿出來賣。”
“勝任不了,才算無功。”“買賣官員實為我等讀書人所不恥。”
“他不用買賣,是謝你畫了兩幅畫,他很厲害的。”沒有這兩幅畫,她不會知道這麼多。
“要是你真有才華,買賣也不是污點,楚……天初帝很開明,你不喜歡我們有錢,比他們多很多。”
“在下對自己的才華有信心,不差些時日,還是想參加科舉,如此才不會讓祖上蒙羞,倘若落榜也不後悔。”
暮江虞從楚溫渢身上摘下荷包,她不想在外邊呆了,她想他抱她吻她,欺負她也可以,欺負到她只能想著他,楚溫渢只能順從地倒了銀兩。
“我給你的東西就這麼不值錢?”“不是你給的,我都看不到了,楚溫渢我難受。”“是我不好,應該留著的。”
他心中悲憤,一來與她置氣,二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有些事他可以依著她,可以補救,這次是他任性,沒成想會被她發現。
“我心裡疼,你不能這樣對我。”擅自替她決定了,都不叫醒她問問她,她就是笨,可是有他呀,他怎麼能任她傻下去,他以為可以瞞一輩子,上天都在幫她。
“不難受了,我放更好看的給你。”“可是我只想看這些,看不到了,你親親我,楚溫渢。”
楚溫渢難掩心疼,抱她飛回了宮,急不可耐按著她吻下去,“親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