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江虞忍著笑,他太沒有臉皮了,唇上驀然一軟,楚溫渢眨著眼睛親她,“好吃嗎?”“不……好吃。”楚溫渢又吻了她一下,“我快吃醉了。”“關我什麼事,我要吃點心了。”
楚溫渢輕輕抱起她,“你吃點心我吃你。”“楚溫渢!”“想什麼呢,吻吻你都不行?”“不行。”“疼哭了別求我吻你。”“那你別抱我呀。”“欺負我欺負到爐火純青了?”
“跟你學的。”“不學點好的。”“你身上哪裡有值得我學的?”“比如成天想我,想親我,想抱我,想說愛我。”“你可以不用說話了,不知羞。”“哪家夫君會跟夫人害羞,厚臉皮才有肉吃。”
“哪天我要去問問祝姐姐和唐姐姐,天底下臉皮這麼厚的只有你了。”暮江虞捏著他臉頰,在兩側各親了口,專注地看著,不滿意地又親了幾下,留下兩灘濕漉漉的水漬,才笑呵呵點點頭。
楚溫渢隨她開心,抱她在池塘里的石台上坐下,“先吃這些,吃完我去拿。”暮江虞捧著一塊荷花酥,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看著眼前的景色。
梅谷在京城郊外挺遠的荒山里,四周荒蕪,沒有人會想到裡邊藏了這樣的奇觀。一條溪流穿過琉璃屋,中央修了個小池子,有一座將將露出水面的橋,橋中央是一個蝴蝶形的石台,也是剛剛露出水面。
暮江虞能看到水裡嬉戲的魚,伸出手就能觸摸到它們,石台上聚了一群蝴蝶,在他們來時受驚紛飛,很快翩翩落下,美到窒息。琉璃屋裡起碼有上千種蝴蝶,暮江虞不知道楚溫渢是怎麼做到的,花的心思她的腦子想不了。
她只知道要是被人知道,他會被人說成是昏君,前朝有君王烽火戲諸侯,大興土木修建行宮,只為與寵妃取樂,至今還被文人墨客寫進詩詞裡,楚溫渢與他們比起來更昏庸。
“我不要了,這個足夠了。”“嗯?”“以後你抱抱我就好了,不要這些。”“我給得起為什麼不給。”“你是皇帝,很厲害的皇帝。”“所以我連自己夫人都不能寵了?那我寧可平庸些。”
“不許,你敢我就不理你了。”因為她,他做了很多不對的事,不能再錯下去了。“你只想我就夠了,我吃醋了。”“楚溫渢。”“我努力成這樣是因為你,我只要你記得這點,其他人其他事不要管,我們只是我們,相信夫君好不好?”
她當然相信他,只是……楚溫渢餵給她一塊蛋黃酥,“吃點心,再想不帶你出來玩了。”“你要保護我,要是有那天,我就死……”“我不想聽。不會有那天,我敢這樣做,前提是能護好你,能自信與你相守。”
“古人金屋藏嬌,如今我琉璃屋藏你,不好嗎?”“誰要你藏了,就這一次!”她很高興,她想真做一個禍國妖妃,想跟他逍遙山水,在這裡過一輩子都可以,她永遠都不膩。